白石迷宫照太阴历十二地支分为十二轮,层层巨石排列不定,宛如年轮递进,亥宫是最外重。屈方宁听他考较眼力,不敢大意,凝目沉思片刻,迟疑道:“柳老狐狸故意殿后,且向西北方频频张望,莫非……”见御剑神色不对,便讪讪住嘴不说。
御剑在他背上怜惜地摩挲下,看着他笑道:“大哥在跟你调情,别这认真。”
屈方宁小小地哼声,往他身上不着痕迹地靠靠:“你又在看?”
御剑嘴角动,道:“听见你在马上大声训斥,催人快点跟上。老子听你那个拖长尾音,……”在他耳朵上轻轻擦,哑声道:“当场就硬。”
屈方宁全身酥,几乎坐之不住,有心瞪他眼,眼角已经红透。
歪过去点,把两个腿平平整整放好。虽则如此,看起来还是个猴子上山模样。御剑坐姿比他散漫随意得多,但胜在气势逼人,坐下去,这石头俨然就成他帝国。
屈方宁好不容易稳住自己,见他肩章和铠甲都卸,好奇道:“将军,你今天不用议事?”
御剑道:“嗯。陪你会。”
屈方宁耳朵热,小声哦声。只是千百双眼睛巡顾之下,也不能有什动作,只贴着他手臂坐着,扯几句没要紧闲谈罢。这风太过干燥,少顷唇干舌苦,遂把手伸进冰鉴,拿起石榴来吃。
御剑见他吃得嘴唇鲜红,手上白气直冒,有些好笑:“也给吃个。”
御剑最乐意看他这个发作不出动情模样,故意又去逗他:“石榴再给个?”
屈方宁鼓着脸,才把手伸进去,只觉脚下目光炯炯,柳狐广袖大袍,衣袂飘飘地来到二人所在巨石下,双狐狸眼睛正落在御剑抱在他腰上手臂上,口中谦恭道:“将军,替自己请份使命。”
他老人家主动请缨,自然非同小可。两名侍卫跪在地下,手捧折页地图,高高托起。柳狐由此到彼,潇洒舒袖,风度翩翩地指出可疑之处。御剑危坐不动,居高粗略扫,即道:“西北夹道隐蔽,易于藏匿突袭,亦有此虑。明日午时从
屈方宁自结识他起,从没见过他吃过甚点心小食,至于带壳、要吐核瓜籽水果,就更不消说,简直连想都无从想起!闻言登时阵慌忙,挑颗指肚大小大籽,用指尖很慎重地拣起来,见他没有要接意思,稍微侧个身,喂进他嘴里。
手还没撤出来,指腹热,已被御剑含在齿间,舌尖顶顶,咬口才放开。他整个手就跟火燎似阵麻热,掩饰般放回自己腿上,眼睛也不敢看他:“手不能吃。”
御剑左手舒,半抱着他,声音低沉:“哦?哪儿能吃?”
他在征途中有多把持得住,屈方宁是再明白也没有,不愿意自取其辱,挑衅地回视他:“……哪儿都行。”
御剑银面具下眼睛多点笑意,把他收紧些,道:“今天早些时候,你带兵过亥宫,驻马催促之时,可有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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