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集市也是十分热闹,无论牧民、猎户、贩卖小物商人,脸上都有股彪悍凛烈之气,腰带上插都是圆月般弯刀,随时可以徒手搏狼似。集上多是卖狼三样,狼牙项链、狼爪手镯、狼皮褥子无所不有。屈方宁拿起个狼皮帽子戴下,热得脑门汗,连忙扯下来不要。
卖豆饼小贩也是非常热情,虽只做个饼子生意,还是慷慨地用油皮纸给他包起来。有个穿着狼皮凉鞋小姑娘,直在后面扯追风马鬃,手劲也是非比小可,把就揪好几绺。屈方宁见她头黄毛稀稀落落,好笑道:“你自己没有头毛,就要扯别人呀?”
小姑娘被人道破心事,愤怒地抬头,见他头发也是乌黑油亮,更生气,手哆嗦,又死命薅把。
屈方宁脸板,道:“生气啊。”
他藉着眼角威力,生气样子可说十分有震撼力。小姑娘吓得愣怔,手中赃物个没抓住,飘飘地飞到草棚那边去。
难逢美差。消息传出,离火部立刻遭人侧目,吃许多白眼丸子。
翌日出发,御剑轻骑在前,大军随侍在后。众兵路欢歌笑语,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唯独不高兴者,屈方宁人而已。只是额尔古、乌熊几人都留在鬼城,他不高兴无人可说。
当夜驻扎在处清流边,众兵纷纷舀水捉鱼,又在水边点起篝火,煮鱼大嚼,笑声不绝。屈方宁个人远远坐在黑暗处,望着御剑在火边与人交谈,心中无由阵委屈,又忍不住有点儿骄傲:“才不跟你服软!你不理,也不理你。”
正胡思乱想,忽见火焰烟霾后,御剑似乎向自己这边抬抬头。他吓得连忙低头,心跳得砰砰作响,生怕给他发觉。隔会儿偷偷瞥去,火边空空如也,御剑已经进帐去。
他松口气,又有些莫名失落。默默坐会儿,就在青草虫鸣之间睡着。
屈方宁给她逗笑两声,眼角忽然瞥见个熟悉身影,就在城门那边看着自己。
他背心热,故意背转身,不与御剑目光正面相对。
小姑娘见强取不得,马上换种手段,撒娇
草原六月露水极重,次日清晨醒来,只觉身下潮漉漉仿佛汪水,身上却温暖异常。迷迷糊糊伸手摸,摸到自己身上盖件厚重之物。原本盖得好好,给他毛手毛脚摸,个尖锐物事擦过他脸,划得甚是疼痛。
他吃痛,皱着眉坐起,看身上披盖之物,顿时全身僵,鼻腔也酸起来。
那是件漆黑宽大军服,肩领上缀着全军独无二五枚女葵纹章。
他吸两下鼻子,才恨恨道:“纹章都不拆,差点杀死!”抱着那衣服又迷怔会,才整理衣装去应卯。
自此路无话,六月底,大军抵达雅尔都城。城中长老在三十里外迎接,备美酒肥牛犒军。屈方宁吃饱喝足,见追风懒洋洋不太起劲,便手牵着,走到集市上买豆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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