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短暂沉默。屈方宁讪讪地把马镫放回原地,偷偷在自己裤沿擦擦手。
御剑把他小动作看在眼里,道:“不
星星双眼照耀四方
孔雀衣织五彩斑斓
沉毅面容英伟无双!……”
而后又有些鲜花情郎辞句,究竟是赞歌还是情歌,也分不清楚。
城墙之上设有岗哨,岗哨以壕沟相连,极窄,仅可供人侧身而行。沟内并不干净,多是风吹来小物事。屈方宁在城墙上走来走去,俯望足下小小集市,不觉走很远。走到处拐角,见前面有个亮澄澄失物,捡起看,是只豁口黄铜马镫。伸指弹,嗡嗡作响。即想:“这是谁扔上来?手劲可真得!”
扭动道:“哥哥,沙丽娜,”指下自己,“要马马。哥哥,给马马。”
屈方宁心内笑得前仰后合,脸上却点也不流露:“不是哥哥。叫叔叔!”
小姑娘立即改口:“叔叔!马马!”口里喊着,黑手已经伸到追风屁股边。
屈方宁眼疾手快,把就抓住那只小胖手,笑道:“叔叔给你个好玩儿。”摘棚边挂顶圆顶红缨帽子,给她戴在头上。又折条毛茸茸狼尾巴,插在帽边上。
这尾巴实在太大,立之不住,下就扫下去,成为条灰扑扑大辫子。小姑娘摸,似乎也有点满意,蹬蹬踏踏地就走。
忽然墙下空、空有声,给人敲两下。接着个低沉微哑声音在脚下响起:“……在看什?”
他心脏倏然麻,几乎停止跳动。喉头吞咽下,才有些僵硬地转过身来。
御剑高大身影就在离他不足三尺地面下,面具已经摘下,深邃眼睛带着笑意,正温柔地看着他。
他搔搔面颊,有点别扭地说:“没看什。”又胡乱扬扬那个旧马镫,“捡个这个。”
御剑看清楚那是甚,似乎下没能够理解,应个“嗯。”
屈方宁目送她离去,趁隙向城门瞥,小模小样地掏出豆饼,喂起他马儿。
暮色时分,暑气四起。屈方宁冲完个澡,浑身清爽。回营看,寥寥无人。问才知御剑已前去会见族人,特许随行将士在城中自由走动。当夜雅尔都城娼门客满,美酒为之空。屈方宁自然不同他们胡天胡地,自己冰皮袋青梅酒,只穿件密罗白薄上衣,套上条短裤,光着脚就跑出去。在云青色城墙边,又遥遥地听见苍茫牧歌,于是手足并用,轻灵地爬上城墙垛子。
这城墙只二人多高,恰好可以避开地上暑气。制式也是别具格:纵七八道,横十余道,将整座城不很规整地分成许多小块,其名为邑;邑之间互有通衢,五色帐篷搭在其间,繁华处有歌吹灯火,琴娘拨动胡不思;宁静处帐顶经幡轻轻晃动,羊羔温顺地蜷睡在圈中。远处歌声也清晰些,所唱似乎是曲英雄赞歌:“从苍狼环伺鄂尼山上
走来金色雅尔都王
太阳身躯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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