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手臂如铁,按得他不能动弹,以口型道:“别动。”扶起他上半身,背靠自己胸膛,左臂锁住他腰身,让他整个人坐在腿间。这两年冬夜火边,二人便是如此拥抱叠坐,每每目光交投,便要吻上数次。屈方宁虽知大大不妥,落入他怀里,自然而然生出段亲密态度,腰也塌下来。
左京王微微眯眼,打量二人,道:“将军这是……?”
御剑道:“京王有所不知。这孩子脾气最大,只要他不乐意,凡事律不从。”向屈方宁低声道:“宁宁,京王殿下想看看你。”
屈方宁听他语气暧昧,心中动,哼声,把脸扭过去,埋在他怀里。
御剑目光中露出笑意,手掌下滑,握住他臀,声音中充满劝哄:“面具摘?”
:“万他生得丑怪,京王又当如何?”
左京王啧声,摇头晃脑道:“不然不然。小王有个本领,天下少年,只消从背后看上眼,便知是美是丑。”陶醉道:“那少年首领腰身英挺,双腿修长,双臀结实饱满,走动时微微颤动,看就是绝色之相。”
御剑但笑不语。少顷,帐门动,屈方宁身带寒雪冰屑,刀锋落鞘般踏步而入。见左京王目光火辣辣地盯着自己,身边却依偎着十来名美少年,装束之露骨、姿态之放浪,皆是闻所未闻,不禁怔。
御剑斥道:“还不过来见过京王殿下?”
屈方宁满心莫名其妙,幸而规矩还没有忘掉,施礼,口称“大王。”左京王连声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半个身子探出桌位,简直就要来扶他。
屈方宁挣扎下,军服裤线拉得更紧,将他身形勾勒得更为突出。左京王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腰臀,喉头滚动,片刻才醒过神来,嘿然道:“原来将军……也是同道中人。小王有眼无珠,竟敢觊觎将军床头人,惭愧万死。”
御剑笑道:“京王何出此言?这是儿子。”将屈方宁
屈方宁微感诧异,看他好几眼,这才回到御剑身边,问道:“将军唤何事?”
左京王听他开口,眼神更迷离几分,笑道:“屈队长喝令之声冷若冰霜,说话却是这般甜腻。嘿嘿,各有风味!各有风味!”
屈方宁跟御剑说话,确是别有番娇气,那是年深日久培养习性。见个面相肥庸半老头子在那里品评他声音,不禁有些着恼。碍着他是国之主,强自压下心中火气,在面具下瞪御剑眼。
御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口中道:“他平日惯无拘检,让京王见笑。”伸手拽,将屈方宁抱到大腿上。
屈方宁吃惊,不假思索便要挣扎。他平日随御剑赴宴,只是侍立身后,不敢越雷池半步。酒酣耳热之际,至多眉目传情,在耳边说几句缠绵之语而已。偶有情浓难禁,也就是在避人耳目之所拥吻番罢。最大胆之事莫过于他在御剑怀里装醉,二人在黑氅遮掩下,做些见不得人事。这般明目张胆亲密,那是前所未有,立刻就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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