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哈哈大笑,往他肩上推,险些把他推个跟头:“兄弟之间,有什不是?”满饮碗,又叫人注满,这次却对准屈方宁:“屈队长,敬你杯。”
屈方宁见车宝赤干人都看好戏般注目自己,只得低声道:“多谢将军。”便想接过。御剑却牢牢掣住碗底,亲手送到他唇边。无奈,只得任他喂口。这酒辛辣无比,入喉如刀烧,呛得他咳嗽连声。
说罢,径直向场中走去。御剑与人围坐火边,与他隔丈许,远远叫道:“过来!”
这嗓子连火苗都喊动,屈方宁吓跳,乖乖地过去。尚未落座,已被御剑抱在身边。只见他右手挥,向火边之人大声道:“今天老子心情好,给你们介绍下,这个!们家小孩。屈……宁宁,你叫甚来着?”
巫木旗在旁四肢着地,大声鼓噪:“小锡尔!小锡尔!”
御剑兜头踹他脚,手臂仍紧紧搂着屈方宁,到底是没想起来:“好!知道是家就够!喝酒!”
车宝赤手搂两名美姬,摇头晃脑笑道:“你家!你家什?不说清楚,喝个鸟!兀良,放下!”
鬼,都是来者不拒。”
屈方宁摸摸他脸蛋:“哥哥最不拒就是你。”命人搬酒下车,又低语道:“帮追查事。”将郭兀良母籍之事说。年韩儿冷道:“为什要帮你?”屈方宁坦然道:“你确实不必帮。爱查就查,不查也罢。还能勉强你?”军靴抬,就要走开。
年韩儿喉间咕地笑,在他背后缓缓道:“手刃同袍滋味如何?”
屈方宁肩头僵,脚步停。
年韩儿脸上浮起毒蛇般笑意:“猜,你月星律是他给?啧啧,真是条舍己为人好汉子。南国有如此儿郎,恐怕真能安邦兴定,也未可知。可惜纵有那日,你贺大哥……却再也看不见。”
御剑巴掌把他碗掀:“废鸡巴话!日你娘,喝!”
车宝赤满头酒水,也不生气,指着他哈哈大笑:“老子还就不喝!”
屈方宁被他抱得煞是疼痛,只觉他满身酒气,举止与平时大异,小声道:“将军,你醉。”
御剑愠道:“放屁!老子是千杯不醉!兀良,你他妈举起来!老子跟你……三十年兄弟,你几时见老子醉过?”
郭兀良神色郁郁,笑得甚为勉强,举碗道:“不曾见过。今天天哥这高兴,兀良借这碗酒,给你赔不是!”仰头饮而尽。
他抬起尖瘦下巴,欣赏着屈方宁攥紧手、起伏不定胸膛,笑意越发浓厚。
冷不防屈方宁挑眼笑:“你就想看这样,是不是?”
他脸上激愤痛楚,就像变脸样抹得干干净净。
年韩儿脸色,却已经阴沉下来。
只听屈方宁懒懒声音响起:“开弓没有回头箭,明白?哥哥既然上这条路,刀山火海也要走下去。别说贺大哥,将来就是要捅自己刀,也绝不皱下眉头。”又向他笑,“杀你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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