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撤职。”
台下片哗然。哈丹第个冲出来,满脸怒容:“你……胡闹!”
小亭郁向后退,强忍惧意,向台下道:“新九十六位将领,将由台下诸位商议选出。超过三十名士兵提名者,皆可参选!最终正副二职,由支持者最多之人担当!定夺之日,亲自监督。半年之内,将与之食宿与共,考察,合格者方能继任。原先任职者,亦可参与其中。”
众人第次听闻这别开生面选举之法,时议论纷纷。
哈丹气得花白眉毛直颤,满头银珠抖得哗哗乱响:“无稽之谈!千百年来,统兵人才,皆是主帅手提拔,岂容你这乱来!这不三不四法子,选出无非是哗众取宠之徒!”
已经失去双腿,失去父亲,绝不能再失去你们!”
他中气不足,声音微弱,这番本该慷慨激昂陈辞,说得气势全无。只是语气亲和,感情真挚,台下将士神色中,对他亲切之意明显多几分。
小亭郁受到鼓舞,忙回望屈方宁眼,见他向自己悄悄伸个拇指,心中宽,声音也提高些:“借今日之聚,有两件事跟大家宣布。”
他仰视头顶大旗,低声道:“父亲是位出色将领,位不朽英杰。他仁义忠信,以身殉国,是生学之不尽榜样。他生前常对说:个人肉体或可轻易腐朽,灵魂却能永存。想……父亲英灵,已经永远活在大家心里。与其三军缟素,不如振奋精神,用往后千千万万场胜利,做最好祭奠!”
他摘下臂上白纱,赫然向地下掷去:“第件:除孝!”
小亭郁昨天背得烂熟之物终于派上用场:“哈丹伯伯,选拔将领,有四辨九验,七择七观。您尚未见面,怎知……定就是哗众取宠之徒?”
哈丹口气差点噎在喉咙里,踉跄下,指着他手青筋,bao起:“你……居然这跟说话?昨天是怎教你?你从小是个懂事孩子,怎地……忽然性情大变?你父亲在天有灵,见你如此糟践他心血,该如何痛心!”
小亭郁听他提起亡父,心中凛,便不敢再答。见屈
屈方宁双臂振,将主座白缎高高掀起,抛至黑色梯级之下,好似片巨大断翼。台下将士亦为所动,纷纷解下黑绉白纱,投掷于地。
哈丹脸上肌肉颤,上前欲开言,冶炼营营长在旁拉他下,使个眼色。哈丹脸色恚然,把扯下白纱。
三军除下缟素,虎头绳换升面新旗。淡青色忍冬标帜在山风中傲然飘扬,众将士英姿焕发,面貌焕然新。
小亭郁拳头紧紧,继道:“父亲自永乐元年建军,发展壮大至今日,军中共计十二营,由二十四名正副统领主事;每营六个千人队,由十二名千人队队长负责。这九十六位将领,为西军贡献勇敢与才智,令人肃然起敬。会记住你们功劳!宣布,从今天起,你们……”
他顿顿,缕鲜血从指缝中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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