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沙尔吾抽回金刀,端详着他临死前抽搐,嘴角露出丝悲悯:“妹夫,你生下来就是要执掌虎符,不懂得们这种人对兵权渴望。就像个人渴极要喝水,别人却只顾他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
昭云儿全身发抖,尖声道:“你……你怎可以杀亭西伯父,他是……是你妹妹丈夫啊!”
屈沙尔吾嘲道:“御剑天荒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杀,杀个外人算甚?”军靴蹬,将她踢到旁,俯身去捡绳子。
昭云儿摔在地下,回头叫道:“你说谎!阿初哥哥是南人使*计害死!”
屈沙尔吾仰天打个哈哈:“甚南人?南人生性软弱,岂有这等胆魄!你以为他真心疼爱你?不止你个人,甚兰素儿、完尔初,都无非是他建功立业过桥石!你戴那包香料是什?你为什怀不上小孩?要不要说给你听?”
儿,屈沙尔吾却冷冷道:“这女人带不得。等御剑天荒率军前来,绑到门外火堆之上,给咱们争取两天时间。”只得应。昭云儿见意中人薄情如斯,心如刀割,哭得手足瘫软,分力气也无。亭西将军微微叹息,解下披风裹住她。
昭云儿双目浮肿,痛哭道:“天叔来没有?”亭西将军安抚道:“御剑将军已平定西凉之乱,正在前来路上。”料得此地不宜久留,便唤人前来搀扶。
甫张口,只听轰隆声巨响,斗室中泥土沙砾落两人满头满脸,通道口竟已被炸垮。亭西将军护着昭云儿,却被块炸飞圆石击中背部,痛得跪下来,以忍冬之戟勉强支撑。烟尘散处,地上块木板翻起,屈沙尔吾从密道中缓缓走出,鹰隼般眼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亭西将军:“你来得不巧啊,妹夫。”
亭西将军竭力忍住疼痛,道:“老屈,你身份尊贵,富可敌国,为何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屈沙尔吾把玩手中金刀,闻言嘴角扯起:“逆也逆,还能如何?你是来平叛,还是来当说客?”
此时密道中铁链沉沉,屈方宁冒出头来。见亭西将军血溅五步,微微怔,道:“主君大人,主人请您过去趟。”
屈沙尔吾眼中锐色闪而过:“正好。你把她绑推下去,亭西尸体……割下头颅,挂到门外示众。”金刀入鞘,走向密道入口。
亭西将军眼中流露不忍之色:“妻子父母双亡,只有你个哥哥……何忍夺去她唯亲人?”咳几声,抬眼望向屈沙尔吾,恳切道:“认罪罢,老屈。以名声担保,回去之后,大王决不会与你为难。”
屈沙尔吾似也有所动容,目光微动,低声道:“也只有小雅个妹妹,罢罢……”
陡然间,昭云儿尖声大叫。只见屈沙尔吾金刀截,已穿透亭西将军身体。刀尖滴鲜血,啪嗒声落在尘土里。
屈沙尔吾目视亭西将军怒目圆睁神情,叹息声:“只是今天,对她不住。”
亭西将军嘶声道:“你……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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