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按住他胸口,默运天罗掌力,送入他急速衰亡身体。
亭西将军神智稍复,喘息道:“身后之事,早有安排……为郁儿留下驻地百顷,八万精兵,本盼他……军资人事,有特木尔、乌恩其协助他管理;战略派兵,有乌尼日、拉克申教导辅佐,机关师艾彦,冶炼营营长齐日迈……还有哈丹、图勒两个老家伙,曾击掌为誓,终生替辅助郁儿。”
屈方宁默记名字,应道:“是,小人记住。”
亭西将军苍白脸上露出丝苦笑:“不、不必。要你告诉郁儿,这切他都……不用理会。要他……舒舒坦坦地……过辈子。”
许是回光返照,他喘息渐渐平定,话语也连贯起来:“这十几年都在逼他继承大业,逼他干他不乐意事,从来只会问他做得好不好,句也没问过他快不快活……不是位合格父亲。从今以后……”阵呕吐般狂咳,话语也就此中断。
屈方宁乖顺道:“谨遵主君大人吩咐。”背对屈沙尔吾,手腕悄然脱离枷锁,拔起竖在地上忍冬之戟。
昭云儿面容凄厉,紧紧抓紧披风,惊恐地目视他举动。屈方宁目光与她相接,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开口道:“主君大人。”
屈沙尔吾下意识回头,只觉胸口阵钻心般疼痛。低头看,所痛不虚,心脏当真已被活活刺穿。
屈方宁保持着刺出忍冬之戟姿势,目光漠然,直到屈沙尔吾咚声,仰面摔倒在地。
他这才急忙抱起亭西将军上半身,检视他胸口刀伤。那刀穿破肺叶,血流满襟,眼见是不活。他心中难过,低呼几声,又在他头顶百会穴重重拍两下,道:“请忍下,带您出去。”
屈方宁鼻腔酸楚,泪水几乎涌出:“不,您……是位优秀父亲。小将军直很崇拜您,想……成为您。”
亭西将军嘴角极轻地动:“跟样……没什好,连儿子都……让他替照顾他母亲……”手指向胸口微微抬起,似乎还要说甚,却就此垂下。
屈方宁默然片刻,从他怀中取出虎符、谍文、信旗、功劳簿等,将他尸身恭恭敬敬放平。又来到屈沙尔吾尸体旁,弯腰轻轻拔出他那柄金刀。
昭云儿见他杀人杀得如此利落,想到自己曾经得罪过他,早就心中惶惶;又见他神情中看不出喜恶,步步向自己走来,骇得直往墙角退去。
亭西将军双眼张开线,瞳孔无法聚焦,许久才落在他脸上:“你……你是……”
屈方宁忙道:“是屈方宁。小……小将军朋友。”
亭西将军似想起甚:“对,郁、郁儿……有句话……”拉风箱般剧烈喘息起来,脸孔也转为片死色。
屈方宁低声道:“带您回狼曲山,您亲自……吩咐他,好?”
亭西将军猛咳阵,嘴边全是鲜血,急道:“不……是不行。此事……最为要紧,你定要……”鼻孔、耳孔中全是黑血,嘴唇颤抖,发不出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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