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儿笑逐颜开,亲手将御剑那柄“流火”送上来。这枪足有百多斤,她力气低微,只得拽住端,在地上拖行。千辛万苦拖到武场旁,张秀丽脸蛋都已憋红。
御剑足尖挑,执枪在手,轻飘飘宛如无物。屈方宁在旁观战,见他意态松弛,虎口虚握,心中明:举重若轻四个字,御剑天荒是做到极致。
贺真嘴边挑起笑意,双眼不离流火枪尖,道声得罪,银枪光芒点点,水银泻地般涌向御剑心口。这出手,赫然便是夺命勾魂记快枪!
但御剑却比他更快!
只见红光流曳,流火枪头抖,已从贺真右胁下钻过!
屈方宁诧道:“那你为什应允?”
御剑道:“不是你递酒?”微微弯下腰来,注视他道:“你给东西,就是鸩酒毒药,也甘之如饴。”
屈方宁哪能跟他对视,眼睛立刻逃开。
御剑也不逗他,看向夜色:“贺真回去?”
见屈方宁点点头,神色也冷峻下来,道:“别跟他太亲近。”
在唱歌。”
贺真笑,随太宰去。
屈方宁忽道:“贺大哥,你说今年十月,请喝满月酒。”
贺真头也不回,扬手道:“会有!”
屈方宁凝神思索,连身边多个人也没察觉。直到耳朵热,被人捏捏,才回过神来,叫声:“将军。”
贺真枪身回转,枪法斗变,已变得缓慢阴狠,好似毒蛇盘踞花蕊之下,伺机,bao起啮人。
御剑向前半步,枪尖不着痕迹地荡,好似密雨疾风。瞬间花残蕊落,厉风直击七寸!
两招枪法皆在转眼之间,犹如电光石火。屈方宁看得分明,心中冰凉:当日他百思不解心花之枪,御剑转瞬之间就已破得干干净净!
贺真面上笑容也已僵硬
屈方宁睫毛动,长长“哦?”声,侧头看着他。
御剑道:“哦什?是正经跟你说。”见他笑得颇有意味,忽然悟:“不是你想那个意思。老子还比不上贺真?”挽着他手,带他进帐去。
昭云郡主婚讯传出,次日鬼城门庭若市,各国使节纷纷前来,各色贺礼络绎不绝。昭云儿开始还眉花眼笑,后来便叫苦连天,躲到主帐之后,再也不肯出去。见御剑与贺真在帐门口交谈,又嚷道:“天叔,要看你跟姐夫比枪!”
御剑道:“今天你最大,你说什就是什。贺将军意下如何?”
贺真笑道:“岂敢扫郡主兴?”唤人取来银枪,缓缓步入武场。
御剑温和道:“嗯。在这里发什呆?”
屈方宁耳朵贴着他粗糙指腹,背上不禁有些发热,低声道:“外面凉快。”看眼灯火辉煌大帐,道:“小王爷要跟郡主成亲,这几个月可忙得很。”
御剑给他正正乌发上黄金环,似乎看得有些意思,没有接话。
屈方宁打量下他神色,揣测道:“将军,你是不是……不喜欢小王爷?”
御剑坦然道:“是不怎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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