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笙抬起头，看到病床上
沈堪舆睫毛微微颤抖着，苍白得几近透明脸费力地朝小葫芦这边侧过来。
瞬间，顾言笙感觉自己心脏剧烈地收缩
下，血液迸发出来，滚烫地漫过四肢百骸。
医生进来检查，说醒就没事，不要让他情绪波动太大。
顾言笙道声谢谢，起身替他挡住外面刺眼阳光，低声有些发颤地喊着他名字：“堪舆？”
沈堪舆听到他声音，吃力地睁开眼睛，里面雾气迷蒙片，朦朦胧胧，却盛满顾言笙直等待光。
会哭，是喝奶，二是睡觉，三是把他放在沈堪舆身边。
这孩子长得像极沈堪舆，沈堪舆五官本就偏幼，二十五六还是有种挥之不去稚嫩少年气，笑起来眼睛弯弯样子更像个没长大小孩。他五官套到奶娃娃脸上，当真是可爱到让人抓心挠肝地步，谁看都想逗逗抱抱。
然而小葫芦不让人逗也不让人抱，基本上外人是碰就哭，顾言笙偶尔能碰碰，但大多数时候也是要哭。刚出生不久孩子没什
力气，哭也是像小奶猫样喵呜喵呜地哭，让人心疼得要命。如果这时候他是饿着或者很困，喂他喝奶或者哄他睡觉就可以，万是刚吃饱刚睡醒被弄哭，那只能放在沈堪舆身边才能消停。
刚出生不久孩子胖乎乎白生生，软得像团棉花糖，眼泪汪汪鼻头红红地被放在爸爸身边，立马就安静下来，含着眼泪咬自己小胖手，委屈又乖巧地靠着爸爸，不再哭也不再闹，小小身子因为刚哭完抽抽，喉咙里发出可怜巴巴呜咽声，真看眼就会融化。
他旦被放在沈堪舆身边，就可以任由别人逗，怎逗都可以，心情好时候他还会咿咿呀呀地做出点回应。唯独就是不能把他抱走，除非他睡着，不然又要开始喵呜喵呜地哭，非得在爸爸身边吃手吃到睡着才甘心。
“堪舆……”他俯下身，轻轻抚上他苍白瘦削脸，才渐渐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地在呼吸在活着。
沈堪舆努力地将视线聚焦起来，氧气面罩上白雾出现又消失，似乎是想说话，但是他太虚弱，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现在离不开氧气，顾言笙不敢把他面罩取下来，只能仔细揣测他心思。然后轻声问他：“想看小葫芦吗？想话，眨下眼睛。”
那多人排着队眼巴巴地等着抱上葫芦吸口，小葫芦个也不待见，除爸爸谁都不要，哪怕爸爸现在没办法抱他，他也要倔强地黏在他身边个人吃手手。
小娃娃等啊等盼啊盼，从呱呱坠地小豆丁长成满月奶团子，终究是在个雨后初晴晌午盼到爸爸醒来。
——
那天，顾言笙正在床边给饿得喵喵叫小葫芦冲奶喝，忽然听到他兴奋地“啊呜”声，然后开始扑腾肉乎乎小手小腿。
这孩子出生到现在，除哭就是睡，或者喝奶吃手，这是第次有这大动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