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嗯”
声，沉吟片刻后道：“你和阿笙现在
状态，其实
都看得到。不知道你在搞什
，这绞尽脑汁地弄得他对你死心塌地之后，又玩这些欲擒故纵小把戏——当年你叔叔惹，对他也用过这些小把戏，但是总是得有个限度，玩多，你看起来就像个作天作地神经病。”
沈堪舆怔怔地低着头，屏息认真地听她说每句话，脸上单薄血色悉数褪尽，他抬起青白细瘦手指，用力地揉揉眼睛。
宋黎自顾自地继续道：“阿笙工作很忙，不是每天都有时间这哄着你陪着你，你自己也要有个分寸，别整天给他添麻烦，是个人都会受不你。你自己也知道，连甜甜都快受不你，说你怪得很——你听到没有？”
沈堪舆仓促地应道：“听、听到。”
“你最好不要边耳朵进边耳朵出，阿笙不会直惯着你，”宋黎说，“实话跟你说吧，任何人都会向着自己骨肉血亲，之前阿笙因为你跟
他肚子不方便，穿着时候只能坐下去慢慢穿，宋黎低着头看他吃力地套着鞋青白瘦削手指，微微颤抖着黑色睫毛，还有怀孕也没长几两肉脊背，心里泛起丝异样感觉。
他穿好鞋，就跟在宋黎身后，亦步亦趋，像个乖巧小孩。
走出楼梯口时候，宋黎被外面寒风吹得打个冷战，旁边就出现个装满红糖水塑料瓶子，是沈堪舆递过来。
“阿姨，您喝点吧，这个可以暖身子，”沈堪舆垂着眼睫哑声说着，不敢直视宋黎，“喝就不冷。”
宋黎楞楞地看着那瓶红糖水，都不知道他是什时候偷偷灌，犹豫阵还是接过来。
孙女哄睡，到厨房去找沈堪舆时候，他正在熬锅汤。
宋黎走过去问：“你在弄什？”
沈堪舆愣下，看着她怔怔地眨眨眼睛，好会儿才哑声说：“……红糖姜汤。”
宋黎挑眉：“哦，给你自己熬？”
“给阿笙。”这几天外面又冷又经常下雨，他怕顾言笙受寒。
沈堪舆笑笑，眼睛弯弯亮亮。他五官都长得很好看，透着点稚嫩少年气，笑起来像个天真无邪孩子，挺讨喜。
这算是宋黎第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沈堪舆，心里有处地方开始悄悄地变软，但是她还没有察觉。
如果她当时察觉就好，就不会再把沈堪舆往***。
她喝口红糖姜汤，果然是暖和又甘甜，她忍不住多喝几口。
沈堪舆温和地提醒她：阿姨小心烫。
但是对着宋黎，他不敢说这多，怕说错。
“熬好吗？”
“好……阿姨您要喝点吗？”
“不，收拾收拾，跟去医院吧，”宋黎低下头，看着沈堪舆已经鼓起弧度小腹，“医生都预约好，今天做羊水穿刺人不多，早去早回。”
“好。”沈堪舆点点头，很顺从地熄灭灶台上火，跟着宋黎走出厨房，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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