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堪舆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像没有听懂他
话。
“这
看着
做什？”顾言笙笑着拨开他遮住眼睛细碎刘海，“没有听明白吗？”
“啊……明白明白，知道，谢谢阿笙！”沈堪舆哑声应着，眼角还湿哒哒，就冲顾言笙咧开嘴感激地笑
起来。
他知道阿笙指是孩子生下来之前，只是阿笙生性善良，不忍心说得那直白，以前他做那多坏事，阿笙也从来没狠下心来说把他赶出家门这种话。但是他分得很清楚，所以他想着，自己还是应该懂事
点，什都要提前做好准备，孩子出生就要尽快离开，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现在可以过去吗？小丫头直抻着脖子东张西望地等你呢，都看到……”顾言笙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传来顾雨甜特有清脆响亮又奶乎乎嗓音，甜滋滋地喊着爸爸，他感觉到怀里人脊背轻颤下。
舆红着眼眶，用力点点头。
看着爱人次又次转身离开，那种难受他懂。
上学时候，他经常抱着刚买回来热乎乎蛋黄酥，追在妈妈身后想让她吃口，可是妈妈总是很忙，忙得不愿意回头看他眼，匆匆忙忙地就出门。
结婚以后，他也是亦步亦趋地跟在阿笙背后，想让他尝尝他新做菜，想跟他讲讲甜甜今天又做什好玩傻事，阿笙也很忙，也常常头也不回地就离开家关上门。
他每天都在等啊等，等他们下次回来，要把更好东西拿给他们，他不知道他们什时候才会回来，开始他会缠着他们问个不停，后来怕他们烦，就不会再问，但永远都准备好他认为他们可能会喜欢东西，边安静地等，边想象着他们接过东西时欢喜样子，就对明天充满期待，然后兴奋地傻笑个不停。
“爸爸爸爸！！”小丫头被奶奶裹着厚厚冬衣，圆滚滚像个球，手脚都不利索，还是兴奋地扑腾着小短腿，边往沈堪舆方向跑边回头冲奶奶喊，“奶奶！看到爸爸啦！那是爸爸
可是等他们回来，他还是只能看到他们背影。日复日年复年，他也不知道他们哪次转身，说不定就再也不回来。
这种感觉，他不希望甜甜也经受。虽然他很可能是在自作多情，甜甜应该是不喜欢他，可是她好像也不像其他人那讨厌他，所以他还是会害怕。
“傻不傻，”顾言笙哭笑不得地把他脑袋按进自己胸口，轻轻揉抚着，“自己亲生女儿，怎可能因为你三言两语就不喜欢你。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这些天，她天天跟闹着要爸爸，都不知道去哪里找给她。”
“怎会这样……”沈堪舆垂着眼睫默默地想会儿，低声喃喃道，“她可能是又馋蛋黄仔……回去就给她做。”
“到底是要吃还是要爸爸，等会见她你就知道，”顾言笙顿顿，又轻柔且坚定地道，“而且不会让你走，你不要再为这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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