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觑觑她:“就想听你告诉。”
拣枝只好道:“您约
说白,这回鹘与突厥战事还是起头于大周没完没夺嫡之争。陆时卿毕竟已经身陷其间斡旋多年,元赐娴相信,以他之能必可与回鹘顺利达成盟约,独独还是担忧行军路上四面楚歌,突厥人为阻挠他面见可汗,也许会对他暗下杀手。加之山迢迢水遥遥,他跟着急行军路吃尽风霜雨雪,怕会旧伤复发。
如此牵肠挂肚个多月,元陆两家乃至整个大周都没过好这个年,直等到西北终于传来第封捷报,称大周援军已顺利与回鹘汗庭兵马会师,并接连夺回原先被突厥先锋军攻陷五座城池。
这讲给老百姓听事,总是报喜不报忧,但元赐娴知道这月来有多难。
她虽没法拿到第手军报,却大致能从寥寥讯息中估计出,陆时卿所在这支大周急行军在进入回鹘境内前起码经历三场不小战役。而深入回鹘后,与素来,bao虐突厥士兵正面交锋更无异于是在拿人肉板子阻敌。
这封看上去金光闪闪捷报,其实非常沉重。
其实除担忧临盆,元赐娴还有点遗憾,这个年仍旧没法跟陆时卿起过。他或许赶得及她生产,却绝无可能陪她道守岁。
而回鹘爆发战事,大周抽调兵力前往支援,为免给四面虎视眈眈诸国钻空子,边关律戒严,镇守边城将领也都不能擅离职守。所以,在战事结束前,她阿爹阿娘样没法进京。
这个年注定是要冷冷清清。
翌日早天没亮,陆时卿就轻手轻脚出门。
但元赐娴睡得并不安稳,在他掀开被褥时就已醒,只是遂他意装作不知,则是不愿跟他正正经经道别,将这事闹得生离死别般,二则也是想叫他走得放心些。
陆时卿则始终没有传信报回来。或许是当真焦头烂额脱不开身,或许是因回鹘境内战火纷飞,如书信被截,将可能泄露大周军队踪迹,为顾全大局便只能选择隐匿。
元赐娴倒也理解这个,只是到底忍不住天天掰着指头算日子,问拣枝自己还有几日临盆。
拣枝每天答她遍,到后来着实有些忍不住,问道:“夫人当真不记得婢子昨日是怎答您吗?”
她理直气壮道:“记得啊,昨天你说,大概还有十五日嘛。”
“那您……”减掉天不就好。
她昨夜已大致向陆时卿问明白回鹘战事起由。
因二皇子早些年跟回鹘与突厥牵扯甚深,徽宁帝为免他被逼绝路再生事端,当初便给他选择距离西北天差地远崖州作为流放地。
老皇帝这个想法原本不错,却是百密疏,没顾虑到从长安去到东南崖州,将会经过平王所在淮南地界。
实则二皇子根本从未到过崖州。早在押送队伍经过淮南时,囚车里人就已被平王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调包。
在那之后,平王则直积极安排二皇子联合突厥准备战事,直到半年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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