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有求于人,陆霜妤满嘴都是敬称。元赐娴却是噎,默半晌才问:“你阿兄知道你来找吗?”
陆霜妤埋着头暗暗绞手指,摇摇头:“阿兄不肯帮,所以想请县主劝劝他。”她说完,像是怕元赐娴对韶和心有芥蒂,忙解释道,“贵主从前虽然喜欢阿兄,却并没有做过什出格事,之前跟您说他们两情相悦,也是扯谎……您就别跟她计较好不好?”
这丫头,大概以为陆时卿不肯帮,是因为怕元赐娴不高兴。
元赐娴叹口气:“都什时候,还县主县主您啊您,你叫句嫂嫂不成?”说罢拉她在旁坐下。
陆霜妤撇撇嘴,把敬称去:“叫声‘嫂嫂’你就帮吗?”见元赐娴不答,她又打起同情牌,“嫂嫂,贵主实在太可怜,五年前下嫁侯府不久就丧夫不说,守三年寡,好不容易有二嫁机会,却被阿兄拒绝,还因此性情大变……”
市之举不单是银钱和物资事,更叫大周不费吹灰之力打通南诏以南商贸乃至政交,着实是难得机会。
但细居却还有更出人意料话在后头:“第三,愿承诺,登基之日必将遣送膝下嫡长子来长安研习汉学,三年为期,不学成则不得返。”
这话看似含蓄,实则根本是说,只要他顺利登基,就会送嫡长子来给大周做三年质子。如此便等同于给老皇帝吃定心丸子,说明至少在细居上位头三年,南诏不可能翻出浪来,甚至如果大周有心制约,还能在这三年中获益无数。除此外,这事本身具有政治意义也是不可估量。
“以上三条,换韶和公主嫁,二换大周在互市商贸中提供南诏稀缺药材物资,三换陛下承诺断绝与二弟联系,转而支持上位。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徽宁帝心中震动,面上却很快淡然答:“太子诚意,朕已明白,但此事关系重大,还须容朕考虑考虑。”
她话没说完就被元赐娴打断:“什性情大变,怎没听说过这事?”
陆霜妤神色有点为难。她本来不该在背后嚼人舌根,但眼下别无他法,只好说:“嫂嫂还记得当初在漉桥救事吗?那次,贵主邀出游,向打听阿兄心意,说实话后,她便没什游玩兴致,提出回城,
细居点点头:“那是自然。不过若是陛下顾忌韶和公主心意,倒有个妙招。”
徽宁帝略挑眉,示意他讲。
细居扯扯嘴角:“听闻贵主曾倾心朝中陆侍郎,倘使陆侍郎早日完婚,贵主岂不也能彻底断念想?”
徽宁帝虽未当即宣布考虑结果,太子细居求娶韶和公主事却很快传遍长安城街头巷尾。
翌日早,元赐娴刚吃完早食,就听说陆霜妤登门拜访。她心里奇怪陆时卿如今还有什拉不下脸事得由妹妹替做,到正堂见人,却看陆霜妤副很着急样子,见她来就猛然站起,毫不绕弯地正色道:“县主,您就大发慈悲,帮帮韶和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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