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派上用场,还是感谢您愿意如此待陆某。”陆时卿递完玉道。
元易直没什表情地说:“都是为赐娴罢。你若真心感激,就对她,包括她兄长和母亲守口如瓶。他们都不知道这块玉事。”
陆时卿垂眼笑:“陆某明白。”
元易直点点头下马车。陆时卿也就识相些,不再回头跟元赐娴打招呼,叫车夫往永兴坊去,到陆府便吩咐曹暗拿俩人生辰八字,先步去卜卦问明凶吉。
这卜卦之事原本该交给宣氏来办,曹暗倒是不懂他何故如此心急,领命去后直到黄昏时分方才归来,脸凝重地将张字条交给他。
媒人已在中堂与元易直和冯氏天花乱坠地说亲,说陆时卿是如何表非凡,是怎样不可多得青年才俊。
元赐娴照规矩不宜露脸,却又实在好奇结果,便想去听个墙角。可惜精明如爹,她那种偷摸功夫放在别处勉强好使,搁眼下就是到后窗就被仆役架着胳膊送回房命,便是直等中堂人都散,才得以询问究竟。
拾翠第时间来与她回报:“小娘子,成成,您与陆侍郎婚事成!”
这场面简直跟中状元似。
元赐娴问道:“阿爹阿娘怎说?”
陆时卿看他表情就大概知道结果,展开字条瞧,果见上头是个“凶”字。
曹暗解释道:“郎君,小人也算耍赖皮,连给您卜四卦,却不料卦卦皆凶,照这生辰八字瞧,澜沧县主真是克您不假。”
陆时卿淡淡笑,将字条搁到手边油灯,凑着火燃尽,扯过张纸,提笔蘸墨,笔划:横,竖,横,竖,横,竖,横。
片刻后,他将重新拟好字条交给曹暗:“和她命里没有撇点,只有横竖,拿去给元家。”
“说是答应陆侍郎先定下亲事,遣人去算算您与他生辰八字,卜卜吉凶,但此行匆忙,暂且不论具体婚期,延后再议。”
这卜凶吉实则是六礼中第二环问名,原本该由陆时卿再度登门时再算,但元易直此番已在长安逗留月余,滇南又是战后初定情形,他恐怕没那多时辰再耽搁,便干脆遂陆时卿意,两礼道来。
元赐娴“哦”声,心道肯定是吉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陆时卿呢?”
陆时卿已身在元府门外。元易直跟他到马车内,见他递来当初那块月牙形帝黄玉。
刚才人多眼杂,陆时卿没机会交给他,临走给他使个眼色示意,他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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