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易直看他眼,沉默不答。徽宁帝脸色却先难看起来,呵斥道:“张仆射,朕方才问似乎是对策吧?”
张治先惶恐颔首,不敢再说。
陆时卿淡淡眨眨眼。
这个问题答案很简单。因为徽宁帝出于对元易直忌惮,曾暗中派几员心腹将领去往姚州与他道镇守滇南,明面上为辅佐,实际上是监视。而现在,元易直照制进京,离开姚州,那几员留守将领见敌人来犯,自然抢着指手画脚,结果呢,几个蠢货就把敌人给指画进剑南腹地。
陆时卿略蹙眉:“在滇南王之后?”
曹暗略颔首:“您意思是?”
“滇南出事。”他说完便疾步往密道走去,走到半回头叮嘱,“你回府候着,如果元赐娴来,别说被急召入宫,只交代外出即可。”
“是,郎君。”
陆时卿赶到宣政殿时,里头已乌压压聚集片人,正中张治先与几名朝臣争得唾沫飞溅,面红耳赤,元易直站在前头默然不语,再往上,徽宁帝显然消磨干净耐性,见他来,像是把着主心骨,也来不及询问他何故来迟,赶紧招手示意他上前,然后叫宦侍将封八百里加急军报拿给他看。
视元赐娴,便撇过头,随意把目光落在她屋里书架子上,底气不足地道:“正是。”
元赐娴见状却是愣。徐善瞅她书架子做什?
她随他目光望去,看他注目着卷诗文,顿时羞臊起来。原来他口中所谓“喜好”是诗文,她竟误会去天南海北远,想到那样没羞没臊事。
元赐娴心虚地垂下脑袋。
陆时卿回头见她活活烧成只虾,面具后脸突然变得有点亢奋。
群朝臣纷纷回头。元易直微侧身,也看他眼。
陆时卿疾步上前,接过军报,目十行默读完,神色平静地将它呈回去。
军报上说,两天前,南诏、吐蕃合兵十五万,分三路攻剑南,路破西境,路破南境,路巧避姚州北上,兵锋直指益州。
徽宁帝知他约莫在思量对策,便未先问他,而看向张治先:“张仆射等人可曾商议出对策?”
张治先拱手上前:“陛下,臣等有疑虑。”他看眼元易直,“臣想请问滇南王,先且不提边关守备达数万之众,姚州更是滇南军事重地,历来易守不易攻,何以竟会被区区路急行军‘巧妙’避绕而过?”
她亲他时候都不脸红,现在却是这副模样,想来是预备走往更高境界。
他别过眼看看窗外萧条寒冬腊月。春天恐怕要提早来临。
陆时卿克制着快要飞起脚步,与元赐娴告辞,刻都不想再多演徐善,到永兴坊私宅,正欲从密道回府,却见曹暗神情凝重地来,看见他松口气,道:“郎君,圣人急召您入宫,您再不来,小人就要去胜业坊找您。”
他收敛喜色,摘下面具问:“什事?”
曹暗摇头:“小人不知,但不止是您,朝中重臣都被宣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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