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好休息。”许言说,他转过身走出房间,关门时看见沈植仍然站在原地,低
“你要当备胎?”
胸膛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几下,沈植说:“对。”
许言蓦地笑起来:“沈植。”
“沈律师。”他这样叫他,带着不可置信荒谬感,难以想象沈植这骄傲冷静人会说出这种话,“你难道忘,你就是上段感情里被结束那个。”
怎可能忘,但即使这样——沈植强撑着站起身:“想重新开始。”
疼,“困,先回去。”
肺里空气像被立刻抽空,人都恍惚地悬浮起来,沈植脑子里只剩个念头:许言要走。可他找不到要许言再多留片刻理由,苍白唇动动,也只能嘶哑地叫声:“许言……”
许言站在沙发边,盯着他看会儿,走过来,走到他面前。
沈植仰头,表情就像在沙漠里日夜跋涉精疲力尽后终于等到雨将来临征兆。但许言只是俯视着那张瘦削脸,用种毫无波澜语气,说:“当陌生人就行,沈植。”
这个提议注定不会得到任何回答,沈植狠咬紧牙关,若无其事地低下头,伸手去拉许言左手,在他空空如也中指上摩挲,问:“戒指呢?”
许言顺着他站起来动作往后退步,保持距离:“没必要。”
像刀枪不入盾,不论是眼神还是表情,许言都和三年前样干脆果决,不给任何余地,不留任何机会。沈植按捺不住心头胀痛,觉得太远,定要碰到许言才能好——他伸手又去抱他,下巴扣在许言肩头,喉咙哽咽:“那也等。”
他把人搂紧,同时感到耳朵里正涌进嘈杂、尖锐异响,来势汹汹地占领听觉,直堵到喉咙,要他耳不能闻口不能言。沈植张张嘴,却听不见自己说什,意识被恐慌占据,他预见自己即将露出马脚,可没办法,真没办法,他没办法痛快地放手,让许言离开。
但他最终还是松开手,用摇摇欲坠平静表象极力掩饰身体和大脑中波涛汹涌。沈植垂下眼,睫毛遮盖涣散瞳孔,他全身肌肉变得僵硬,难以动弹,声音也低哑:“回去休息吧。”可其实他根本不能辨别自己说出口到底是不是这五个字。
许言在他脸上打量,见他脸色惨白,直立在那里,看起来疲惫万分,像碰下就会倒。许言摸摸自己下颚,刚刚沈植抱得紧,脖子上根项链刚好抵在他下颚旁,压得有点疼。
许言微微皱眉,把手抽出来:“跟你没关系。”他出席场合时候才会搭配搭配,私下里向怎简单怎来,并不喜欢戴着饰品。
“等你。”沈植忽然抬头,看着他说。
许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意思,沈植顿顿,又开口,每个字都咬得艰涩且用力:“等你结束这段感情,想换个人开始。”
房间里只剩空调运行声响,许言盯住沈植眼睛,半晌才问他:“你等分手?”
沈植下颚线绷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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