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翁施放下手里
书，叹
口气。
他妈，瓜就瓜吧，叫“瓜”总比叫“呆”好。
“不紧张不紧张，”翁施拍拍桌子，“
不紧张。”
宋科长十分警惕：“你不紧张？不紧张你拍什
桌子啊！”
“怎不算！”宋尧板起脸瞪着他，“说百分百，那就是百分百。”
“凶巴巴，”翁施弯着眼睛笑起来，“好吧，那就百分百！”
手术日子天天近，宋尧平均每天要问翁施八遍你紧不紧张。
翁施吃早饭，宋尧问你紧不紧张，翁施说不紧张，宋科长严肃地说：“还说不紧张，早上鸡蛋煎歪歪扭扭，你竟然没挑刺，可见你多紧张”；
翁施擦书柜，宋尧问你紧不紧张，翁施说不紧张，宋科长认真地说：“还说不紧张，你擦柜子时候竟然没偷瞄，可见你是很紧张”；
擦擦再出去。小翁本来就害怕，要是连你都这紧张，他不是得怕死。”
宋尧接过纸，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指缝里细汗。
医生说对，小呆瓜本来就是个小怂胆，他更加不能表现出丁点慌乱。
等回到家，翁施问起大夫是怎说，宋尧轻描淡写道：“就这个小手术，有什好说，没说什。”
“啊？”翁施张着眼，“可是你在里边待快要半小时呀。”
翁施简直是欲哭无泪，拍桌子是因为你太烦呀！
“都说小手术小手术，让你别紧张，你还紧张。”宋科长正襟危坐，“放轻松，别紧张，知道吗？”
“宋老师，正在学习呢，”翁施两手比个叉，“请勿打扰！”
宋尧拎过他面前论文扫眼，嗤之以鼻：“写什玩意儿，没有学习价值，
翁施喂小花吃猫条，宋尧问你紧不紧张，翁施说不紧张，宋科长叹口气说：“还说不紧张，你竟然没撺掇小花来挠，可见你异常紧张”。
翁施认为宋科长是个无法沟通二百五。
周六中午，翁施正在书房看篇讲足迹鉴定专业论文，宋科长不厌其烦地打扰他：“瓜，你不紧张吧？”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宋科长对他称呼已经从“小呆瓜”简化成“瓜”，翁施不乐意地说：“宋老师！都让你别这喊，多难听呀！就连谢局都来问到底是什瓜……”
“哦，成，下次不这喊你，”宋尧喝口水，没过几秒又探头，“瓜，你还没说，你紧不紧张？”
“……就简单交代几句，最近别熬夜，饮食清淡点儿，”宋尧语气很轻松，脸不红心不跳，“到时候就当睡觉，睁开眼就好。医生都保证，这手术没风险，成功率百分百。”
翁施更疑惑：“医生说百分百？”
不能吧？个医生怎可能说“手术成功率百分百”这种话呢？
“……真拿你没办法，”宋尧被他这圆乎乎清凌凌大眼睛盯得没辙，“医生没说，说，行不行？”
翁施“噗嗤”声笑：“你说又不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