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知道这片儿,他在快抖上看过三分钟讲解版本,据说特血腥。
“你大过年不看点儿喜剧片,”翁施嫌弃地把耳机塞回他耳朵里,“看什恐怖片啊,多不吉利!”
“死神真来。”肖义宁看着窗外,“再过二十分钟,就是凌晨三点五十分,那是死神降落时间。已经看完前两部,正在等待死神降临。”
“你还挺入戏,”翁施挠挠头,随即又想想起什,警惕地问,“等等!你不是在这儿干坐着,口气看完前两部吧?”
宁王殿下点点头。
上回喝多睡宋科长,难道这回喝多见鬼?
未来大鉴证学家翁施,作为名坚定唯物主义者,在心里默念三遍“阿弥陀佛”,又默念三遍“阿门”,紧张地咽咽口水,蹑手蹑脚地贴着墙挪动,手指摸到开关,“啪”下打开灯。
原来那团黑乎乎东西是个人,全身披着黑色毛毯,低垂着脑袋。
虚惊场。
翁施长长松口气,揉揉双眼,觉着这身影挺眼熟:“义宁?”
等翁施觉醒来,天已经全黑。
他躺在客厅支起行军床上,太阳穴传来阵阵钝痛,脑袋特别沉,嗓子干能冒烟。
翁施用力眨巴眨巴双眼,怎觉着眼睛也怪难受,眼球有种胀胀感觉。
他急得白天和大家块儿玩骰子,多喝几杯酒,然后他去上个厕所,再然后……
怎就醉人事不省?
翁施个寒噤,想想那画面——深夜,间漆黑屋子里,他人事不省,醉倒在沙发行军床上,沦落成任人宰割小羔羊,而肖义宁,直坐在离他不到两米远沙发上,不开灯、不说话、不动作,甚至看四个小时恐怖片。
操!真
肖义宁依旧埋着头,动也不动,整个人像是尊雕像。
“你也不开灯,傻坐着干嘛呀?”翁施走到他身前,推推他肩膀。
雕像终于动,宁王殿下缓缓抬起僵硬脖颈,两只耳朵里塞着耳机,双手从毛毯底下伸出来,拿出台正在放着电影平板,瞳孔涣散,眼神飘忽,就和没生气似。
翁施无语得很,摘他边耳机,问他:“……看什电影,看得这入神?”
肖义宁嘴唇苍白,表情有种大难将至凝重:“死神来。”
翁施也不知道这会儿是几点,屋子里里外外都没开灯,肖义宁估计和朋友们出去玩儿,好像听他们说今晚要去通宵唱K来着。
他摸着黑下行军床,想去接杯水喝,才起身就阵头晕目眩,肠胃里边就和有台搅拌机在运作似,他没忍住干呕下,食道里窜起来股酸气,难受得翁施屈起腰。
等胃里这阵反酸过去,翁施扶着墙缓缓直起身,眼角瞥见沙发上有团黑乎乎东西——
“哎操!”翁施吓得整个人撞在墙上,脱口而出声脏话,试探着问,“哈喽,那个……你哪位啊?”
那团东西悄无声息,屋里静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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