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女朋友选
……
别想，池念在心里唾弃，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看风看云，看干枯河道与公路明黄标识，
时间专注过多，真就并不在意
。
池念没开音乐，倒是奚山，中途又醒次来放歌。他好像误按单曲循环，《重庆森林》首插曲反复播放。
轻快中带点复古律动配青海戈壁滩竟也相得益彰，池念听完整三遍，音乐卡声似重归沉寂。奚山已经睡熟，池念没有再重新按播放意思，脑海中旋律依然回荡着，仿佛这里不是高原，是没有梦加利福尼亚。
奚山眼罩都没掀开，懒洋洋地往驾驶座方向靠，拖长声音：“嗯——刚刚车子颠下
就醒，技术不过关啊小朋友。”
池念：“……”
池念：“你可真是豌豆公主。”
奚山不明所以地笑笑，手指凭感觉向中控位置戳下，没找准。他立刻放弃挣扎，对池念说：“开音乐，会吧？不知道你爱不爱听，但提神不错。”
“行啦，”池念和睁得老大猫眼眼罩对视，连忙扭开，“开音乐吵着你，算。”
315国道过风景独特U型公路又是信号和氧气样稀薄高原，白天尚好，阳光明媚但直射驾驶座让池念不太好受。
他直眯着眼，大约被奚山注意到，对方摘下墨镜递过去给池念，自己则从裤兜里掏出个干净袋子包裹眼罩——奚山在这些不为人道细节里格外贴心，在乎同行人，自己却只委屈地放低副驾驶睡觉。
等再往前开段，池念侧头看他时奚山微微张着嘴，已经睡得很熟。
小股风卷起黄沙碎石，池念升起副驾驶侧窗。防晒膜在奚山身上笼罩层很薄阴影，道路颠簸，影子也随之摇晃。
中控时间显示现在已经12点多，比奚山预料要晚。
大海变作瀚海，日落成午后骄阳，越野车跑向不知名终点。
空无物戈壁滩渐渐出现草甸，越来越密集，昭示
“别把车开到沟里去。”奚山警告他，语气却很柔和没在认真。
池念笑着说“好好好”。
他停顿片刻静默地开会儿车，再去看，奚山又睡着……大概。
眼罩实在太有存在感。
居然还是黑猫金瞳，瞪着人，配上奚山锋利单薄唇有种奇妙和谐感。他用这
可爱眼罩就超出池念想象，适配度还挺高。
今天大概就在德令哈过夜，池念没有去过但听过很多次，生出点不可名状向往。东台服务区小插曲让他们耽误不少时间，之前听奚山提句东台之后不到400公里，所以抵达多半也是日渐黄昏。
长久驾驶容易疲劳，尤其路上景色千篇律没有别车，池念昏昏欲睡，越发愧疚昨天晚上爽约没能起来换奚山。
池念掐把鼻梁，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要是实在困就开个音乐吧。”副驾驶上本该睡熟人突然开口。
池念被吓得不轻：“怎……你不是在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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