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听见声音抬起头，不乐意地撇嘴说：“
就知道你肯定还要偷偷来摆摊，真不听话！”
“哦哦成，护士姐姐，你轻点儿啊，们爷怕疼，像个小娃娃似
。”
白知景把床头调高，应许托着爷背，笑着附和：“嗯，爷怕疼，还爱哭。”
白知景嬉皮笑脸：“爷，应许说你爱哭，等你好
你就打他！”
他们叽叽喳喳地说话转移爷注意力，细长针头刺进爷枯粥皮肤里，抽出红得发黑血液。
九点左右，尚楚和白艾泽赶到医院看爷，前前后后帮忙跑些手续。过十点，护士过来赶人，说除
名陪床家属，其余人都得离开，明早八点后再来。
“没事，应该。”
魏明看身侧小姑娘眼，细白手臂、瘦软腰身，果然是学跳舞少女，柔软又坚韧，像柳枝样漂亮。
“对，你爷爷怎
样？”他关切地问。
人在伤心时候最听不得关心话，应英姿鼻头酸，眼泪又扑簌簌掉下来，抽噎着说：“哥说没事，就是还没有醒”
魏明眼神暗，小姑娘哭起来就更漂亮，睫毛湿漉漉，像只被蹂躏过小羔羊。
”
应英姿咬咬嘴唇，用带着哭腔声音说：“不排。”
“傻不傻，”应许笑着说，“不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站位吗？快去吧，哥能行。”
应英姿看着站在她面前哥哥，那高大，肩膀那宽阔，哥说他能行那就定能行，她哥是无所不能。
于是应英姿思忖片刻，还是点点头，说晚上下课再过来，接着步三回头地离开。
宋宝贝和白知景跟着两个大人走，应许开着床头小灯，看会儿书。
爷在药物帮助下睡得很沉，呼吸绵长。
应许在陪护床上闭着眼歇息会，从书包里拿出夜市仓库钥匙，静悄悄地起身离开。
到夜市，应许老远就看见仓库门口坐着个人，穿着件明黄色连帽卫衣，正在地上丢石子玩儿。
应许愣，目光久久定格在亮黄色白知景身上：“景儿？”
“别着急，”魏明不自觉咽口唾沫，“晚上再送你过来。”
应英姿点点头，发出细弱声“嗯”-
傍晚，宋宝贝也过来探望爷，爷已经醒，不过还不能说话，只是张着眼看着他们。
白知景和宋宝贝使出浑身解数给爷逗闷子，爷弯着眼睛笑。
“打点滴啊，”护士推着车进来，“先测下体温，再抽管血。”
医院楼下停着辆黑色轿车，车主见应英姿出来，打几声喇叭。
应英姿诧异地瞪大眼，跑到车边：“魏老师？您怎还在这里？”
“怕你还要回学校，这边不好打车，所以在这里等着。”魏明笑着说。
刚才她接到应许电话，就是魏老师开车送她过来医院，没想到魏老师竟然等她这久。
应英姿坐上副驾驶，垂着头说：“谢谢，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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