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不可置信地瞪大
樊杜娟是应锋从个卖*团伙手里救下来,她从小就被人贩子拐,转手好几道最后落入*窝。当时她才十三岁,就已经接客两年多,染上身脏病,检查报告触目惊心。
应锋带着樊杜娟去福利院,这件事情本来到这就该,但福利院人三天两头给应锋打电话,说樊杜娟手脚不干净,常偷拿小朋友东西。
应锋也是被烦得没办法,抽空到福利院看,当时就被吓着。小姑娘鼻青脸肿,身上被打得没块好肉,其他孩子都骂她是鸡,学校里同学也孤立她。院长说这小女孩已经长歪,品行不端正,改不过来。应锋勃然大怒,樊杜娟也是被害者,她需要比普通孩子更多关心和帮助,而不是拿她过往被迫害经历羞辱她、二次伤害她。
应锋当时才二十二岁,还没结婚,不满足收养条件,于是他和福利院签协议,资助樊杜娟到十八岁成人。他自己出钱帮樊杜娟换家不错私立学校,想让樊杜娟有个新环境重新开始,每个月还从自己微薄工资里分出部分上交福利院,对外宣称樊杜娟是他妹妹。
“所以那男说樊杜娟也算你姑姑。”白知景有些惊讶。
应许指骨在石桥护栏上磨破,白知景把他拽到自己家,蹲地上给他擦药。
“疼不疼啊,”白知景心疼不得,包上创可贴还往上头吹两口气,“你要是疼你就哭,不笑话你。”
“你以为是你啊,”应许坐在床边,笑看着白知景,戏谑道,“人长得比树高,还爱哭。”
白知景没心思和应许开玩笑,半跪着抱住应许腿,脑袋靠在应许膝盖上:“爱哭怎,法律又没规定男子汉不能爱哭,疼就该哭,不然别人怎发现你难受呢?”
应许垂头看着白知景,手掌在他后脑轻柔地摩挲着。
“要说算,”应许勾唇笑笑,眼神有些冷,“也算。”
“那后来呢?”白知景不解,“应叔叔对她那好,她怎会和那种人混在起?她为什不做好人要做坏人呢?”
他还是小孩子心性,觉得疼就该哭出声,觉得世界上只应该有好人。
然而白知景不明白,不是每个孩子都像他这样,有数不清温暖和爱能够分给身边人。
“是啊,也不知道为什,”应许抱着白知景掂掂,“后来她跑。”
白知景在应许腿上趴小会儿,不动也不说话,应许问他:“想什呢?”
白知景掀起眼皮瞅瞅应许,脸欲言又止样子,想想又把话咽回去,摇摇头说:“没。”
“是不是在想刚才那两个人,”应许拍拍他脸蛋,“嗯?”
“有点在想,”白知景怕应许不高兴,赶紧找补着说,“不过也不是很想知道,你明天也行,后天也是可以。”
“傻,”应许摇摇头,两只手架着白知景胳肢窝,把人整个从地上捞起来,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没什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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