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正在修复副古画。”
修完墨竹图之后,梅敬之又交给她副画,但是那时候远离傅时浔,远离所有人,她看起来好像真走出来。
她认真工作,努力修画,直到那天她去拿起马蹄刀。
却突然想起跟傅
“们分手之后,直在问自己,努力挽留过你吗?有为你做过什吗?为什那轻易就答应放你走,明知道你痛苦也不会少。”
他定定望着她,眼底炙热而执着:“这次想用尽切,留住爱人。”
哪怕放弃自尊、骄傲又如何。
他喜欢那个姑娘,也曾经弃这些如敝履,毫不犹豫朝他靠近过。
阮昭沉默许久。
他手背上覆着针管上,有些许回血现象。
“别动,”阮昭伸手按住他手臂,低声说:“不走。”
她慢慢在床边坐下,彼此对视而望着。
傅时浔那双黑眸眨不眨盯着她,眼底眷恋和炙热明明压抑着,却控制不住往外翻涌,最终眼神如丝,眼丝如网,这张网将她密密实实笼着。
争不脱,逃不掉。
靠近里面病床地方有些安静。
当她走过去时,就看见病床上躺着人,穿着淡蓝色条纹病号服。
额头上包着圈纱布,碎发乖顺搭在纱布上,唇色淡而苍白,整个人身上没那份冷淡劲儿,安静躺着,显得格外温柔。
就在阮昭又上前步,床上躺着人,睁开眼睛。
原本那双漆黑眼眸,睁开时,有种病弱无力,或许是万念俱灰,亲眼看着她再次离开,对他而言,不亚于之前那次分手打击。
当她重新抬头直直望着他,低声问道:“你有什想要问吗?”
两人之间,自从重逢之后,还从未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坐在起。他们跟对方走散这久,久到不知该从何处开口。
最终傅时浔漆黑双眸,紧锁着她问道:“你为什要放弃当修复师?”
梅敬之跟他说,他连阮昭不当修复师原因都不知道,居然还敢大言不惭来质问自己。她定是发生什事情。
阮昭微闭闭眼睛,最终还是缓缓开口。
“你是疯吗?还是真当自己十八岁,为什要追着车子。”阮昭本来想问他疼不疼,可是最后反而成气恼质问。
她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做出事情。
那个她在扎寺初时,拥有着将世界万物都不放在心上冷淡眼神傅时浔,居然会追着车子。
傅时浔反而没有认真,偏头看着她:“因为很后悔。”
阮昭怔。
可当两人四目相对时,他轻眨下眼睛。
眼底蔓延着不敢置信光亮。
“昭昭。”傅时浔似乎怕她离开,猛地从床上坐起。
见他居然还要起身,阮昭立即伸手按住他肩膀:“别动,医生虽然说你只是外伤,但是你也有脑震荡,所以小心点。”
傅时浔似乎怕她离开,伸手抓住她手臂,只是他手动,床边吊瓶架也被拉扯左右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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