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郎道:“哪两种?”
风四娘道:“种是他要杀人……他要杀人,就必定活不长。”
萧十郎默然半晌,道:“还有种呢?”
风四娘道:“还有种是女人——他看上女人。只要他看上女人,就没有个能逃脱他掌握,迟早总要被他搭上手。”
萧十郎脸色变变,倒杯酒在喉咙里,冷笑道:“如此说来,他并没有看上你。”
萧十郎也怔住,道:“你不但认得他,据所知,他还送过你两柄很好剑。”
风四娘道:“但却没有见过他人。”
萧十郎苦笑道:“你又把弄糊涂。”
风四娘也笑笑,道:“每次去见他时候,都是隔着帘子和他谈话。有次,忍不住冲进帘子想去瞧瞧他真面目。”
萧十郎道:“你没有瞧见?”
风四娘终于叹息声,道:“想,她这样对你,定有她苦衷,定还有别原因,看她绝不像如此狠心女人。”
萧十郎缓缓道:“世上本就没有真正狠心女人,只有变心女人。”
这语声竟是那遥远,仿佛根本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风四娘道:“看,她也不会是那种女人,只不过……”
萧十郎突然打断她话,道:“你可知道现在还活着人之中,武功最高是谁?”
远方。
他和沈璧君在起,虽然永远是活在灾难或不幸中,却也有过欢乐时候,甜蜜时候。
只不过,现在所有欢乐和甜蜜也都已变成痛苦,想起这些事,他只有痛苦得更深。
风四娘很快地将杯酒倒下去,苦着脸道:“有人说,无论多坏酒,只要你喝快些,喝到后来,也不觉得,但这酒却好像是例外。”
萧十郎淡淡道:“在看来,只有能令人醉酒,才是好酒。”
风四娘
风四娘叹口气,道:“自己认为动作已经够快,谁知冲进帘子,他人影已不见。”
萧十郎冷冷道:“原来他并不是你朋友,根本不愿见你。”
风四娘却笑笑,而且好像很得意,道:“正因为他是朋友,所以才不愿见。”
萧十郎道:“这是什话?”
风四娘道:“因为这世上只有两种人能见得到他真面目。”
风四娘自然不知道他为何会忽然问出这句话来,沉吟半晌,才回答道:“据所知,是逍遥侯。”
萧十郎道:“知道你是认得他。”
风四娘道:“嗯。”
萧十郎道:“他是个怎样人?”
风四娘道:“没有见过他。”
他只想能快点喝醉,头脑却偏偏很清醒。
因为“痛苦”本就能令人保持清醒,就算你已喝得烂醉如泥,但心里痛苦还是无法减轻。
风四娘凝视着他,她已用很多方法来将他心思转移,想些别事,不再去想沈璧君。
现在她已知道这是办不到。
无论她再说什,他心里想还是只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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