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报纸就是最后根稻草,她就是被压死那只骆驼。
病房里其他人全都吓跳,不懂3号床这个女人为什突然撕心裂肺地嚎
满地都是血,苏星脸和林强交替出现在她梦里,她想要叫,却口干舌燥叫不出声。
苏星躺在地血泊中,眼睛瞪得很大,就那直愣愣地盯着她,周围人来人往,却没人去救救她儿子。
她跪在地上朝路过人磕头,他们全都带着黑色面具,没有人施舍她个眼神。
苏红是哭醒,她醒来时候发现自己满脸是泪,背上全都是汗。
她盯着天花板不敢眨眼,梦里场景太过真实,她手脚都在抖,脑袋炸裂样疼。
“去那边。”
“他爸那边?”苏红瞪大眼,拔高音量喊,“他去那边干嘛?”
苏红对贺家事情知半解,她只知道贺迟他爸他妈都不是好东西。
“没事儿,”苏星给苏红边梳头边说,“他去趟就回来。”
苏红心里涌起强烈恐慌感,她眼见着儿子天比天瘦,他手肘偶然碰到她后背,她都觉得硌。
给你预支,”老板笑着说,“个人先给你预支。”
“谢谢,谢谢您,”苏星靠在墙上,低声说,“真谢谢。”
“嗨!多大点事儿!”老板豪迈地笑声,“你课卖得好,再给你发奖金!”
打完电话,苏星进病房,苏红已经醒。
昨晚她又发起热,烧到将近40度,几乎是普通人能够承受极限。苏星守在病床边,夜没合眼,凌晨三点多,温度才降回来些。
苏红挣扎着坐起来,床头桌子上放着份报纸,是邻床家属刚刚在看,她急需些东西转移注意力,慌慌张张地拿起报纸,只瞥眼就愣住。
“昔日中考状元竟遭开除?谁来为当代学子诚信缺失买单?”
加粗大标题像是块巨大石头,“咣”下砸到她头上。
她没读过什书,看起报纸很费劲。她瞪着眼,捕捉到“抽血”、“作假”、“性别”、“苏某”几个关键词,这些词语已经足够串成个完整情节。
谁能救救她儿子?苏红突然喘不上气,她无助地转头望圈,想要问问谁能来救救她儿子?
她心脏猛地跳,突然有个猜测。
贺迟为什要去找他爸?他不是恨不能辈子不要回去吗?他是不是为钱?
说到底都是因为她,她是个废物,她活活拖死苏星和贺迟。
等苏红吃过中午饭睡,苏星回趟如意区,取电脑录网课视频。
苏红睡得很不安稳,她梦见苏星为钱去工地干活,他爬上高高脚手架,弯腰时候口袋里掉出支笔,他没看见,脚踩在笔上,从脚手架上掉下来。
苏星扶着她坐起来,她喝几口水,看着苏星眼眶下片乌青,问他:“昨晚又没睡?”
苏星说:“睡。”
“骗到你妈头上。”
苏星笑笑,问她:“厕所去吗?”
苏红摇摇头,问:“贺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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