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打工攒钱都在这里,他这几年几乎不找苏红拿钱,所有生活开销都自己负责。
苏红吐出口烟气,冷哼
小兔崽子这几晚上也不知道回没回。
苏红这几天在外面喝酒打牌,深夜醉醺醺地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起床已经是下午,时间和苏星完美错开,不过看这被子就和没人动过似,不知道苏星死哪儿去。
她边揉着手腕边往厕所走,盘算着约摸有三天没见着自己儿子,小崽子难道又去参加什奥数集训?不至于连声招呼也不打啊?
转念想,苏星要是有地儿去能不回这鬼地方,也未必是件坏事。
她自嘲地笑笑,对着镜子看会儿,觉着眼袋好像又大点儿。她撩把头发,漱个口,牙膏挤到半就停。
苏红是痛醒。
开始只是右手手腕传来隐隐钝痛感,她睡觉习惯侧卧,醒来发现右手垫在脑袋下。
她想着会不会是因为右手被压太久,转转手腕,骨头里针扎样疼。她忍不住低叫声,从床上坐起来才发觉手肘、膝盖、脚踝也隐隐作痛。
昨天夜里下雨,估计是湿气太重,才会关节疼。
她没在意,眯着眼往窗外望,竟然有个男人飘在半空中,紧贴着房间窗户!
苏红凑近镜子,侧着头仔细看,她脖子上靠近锁骨地方长块红斑,不大,就个大拇指指甲盖大小。
她拿手指抠抠,不疼,沾点水搓几下也没搓掉。
苏红没太往心里去,大概是睡觉时被什小昆虫爬,等会儿找点红霉素眼膏涂就行。
洗漱完之后在床上干坐会儿,没有胃口也不想吃东西,对面挂着黑色大棉袄晃来晃去弄得她心烦。她把拉上窗帘,叼根烟,拿出钱包抽几张整百,到苏星房里拉开书桌抽屉,找到最下面本图画本,那是很旧本本子,纸张都泛着黄,封皮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苏星”两个字,还拿黄色蜡笔画颗丑吧唧星星。
打开本子,里面夹着薄薄沓钱。
苏红吓出身冷汗,残留点睡意也消散,高声叫喊两下之后立刻缩进被窝里。她头皮发紧,牙关都在打颤,忍着痛拿出手机,发着抖拨通苏星号码。
系统机械音冷冰冰地提示说您拨打用户已关机,苏星现在应该在上课。
半响,外面静悄悄,什动静都没有,她鼓足勇气,把枕头底下放着那把军刀攥在手里,把被角掀起个缝,从哆哆嗦嗦往外定睛看,才发现根本没有什男人,只是对面挂在阳台上件黑色大棉袄。
虚惊场。苏红长吁口气,浑身瘫软,靠在床头使劲摇摇脑袋,昨晚睡迟,眼花出现幻觉。
披上外衣起床,去厕所路上经过苏星房间,门开着,她扭头往里面看看,房间很小,放张床、张书桌和个破衣柜之后就剩个落脚位子。被子叠整整齐齐,书桌上个从中间剪开矿泉水瓶,拿来做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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