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忽然阵眩晕,想要给岑情耳光,却连抬手力气都没有。
震惊、失望、愤怒、悲哀这些情绪窝蜂涌上来,岑柏言咬咬嘴唇,抓住岑情手:“去警察局自首,把话说清楚。”
“不!关什事!”岑情挣脱开岑柏言,操起桌上那个木板,狠狠朝
他只以为岑情耍手段抢走卓非凡,想必巧巧心思细腻、多愁善感,更容易被情绪左右。
“不就是被个男睡吗,”岑情哼道,“有什大不,要死要活吓唬谁呢!”
脑子里有根弦“噔”声撕裂。
岑柏言缓缓收紧十指:“什意思?”
“什意思?”宣兆重重闭闭眼,“你好妹妹找人侵犯巧巧,这个意思够清楚吗?够明白吗?”
巧出事后,宣兆就像是座亟待喷发火山,那岑柏言就成为爆发引线。饶是宣兆再理智、再冷静,此刻也完全陷入失控当中,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怎合眼,双目赤红地盯着岑柏言,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想干什?要你妈妈和你妹妹付出代价,就算死也要拉着她们起!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龚巧,她不是喜欢男人吗?要她这辈子都被男人玩弄,让她做最下等娼|妓——”
“你他妈疯!”岑柏言也红着眼,他狠狠瞪着宣兆,说出口每个字都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宣兆,你理智呢,让狗吃!”
岑柏言第次见到如此,bao怒宣兆,即使在沉香厅那次,宣兆也是克制,他骂人都骂比般人优雅,个脏字没有。
在岑柏言看来,宣兆说出这种话,不仅是在作贱岑静香和岑情,更是在作贱他自己。
宣兆由于激动而胸膛剧烈起伏,他对岑柏言冷冷笑:“不关你事,你让开。”
岑柏言如遭雷击,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是你先不放过,”岑情说,“那个卓非凡也够蠢,龚巧也是个蠢货。”
岑柏言像个上发条机器人,僵硬且缓慢地转过头:“是你干吗?”
“不是啊,”岑情理直气壮地说,“警|察都找问过话,关什事啊,要是有罪,现在还能在这里?”
她很欣赏宣兆此刻疯样子,有种报复成功诡异快感。
“让开?让开,然后呢?”岑柏言寸步不让。
“你说勾|引男人,”岑情在岑柏言身后叫嚣,“那你呢?你不也是个勾|引男人货色!你又是什好东西!”
岑柏言头也不回地厉声喊道:“你闭嘴!”
宣兆胸膛里那团火已经彻底让他烧红眼,他太阳穴阵闷痛,耳朵里嗡嗡作响,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岑柏言啊岑柏言,你可真是个好哥哥.对,她说得对,和她路货色,们才是亲兄妹。可惜龚巧不是你妹妹,你看着自己妹妹每个晚上都做噩梦、甚至出现自残倾向,你是什心情?”
“巧巧她——”岑柏言呼吸滞,他没想到龚巧情况会这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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