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怀里提着是个保温盒。
岑柏言置若罔闻。
“下午就到这里,想如果能在这里遇见你,估计是老天爷给机会,要让重新追回你。”宣兆沉静声音从耳畔传来。
“那你就当没遇见过。”岑柏言冷淡地抛下句,转身就要离开。
宣兆却快他步,连拐棍都不要,伸出左手紧紧抓住岑柏言手腕。
岑柏言转过头,惊诧地看见宣兆站在他身后,驼色大衣、浅灰色围巾,手里抱着个什东西,笑得眼睛弯出两道弧。
烟花“砰”声在他身后绽开。
片喧嚣中,他看见宣兆嘴唇动动,但他听不清宣兆在说什,看口型似乎是“好巧”。
舞狮队继续前进,岑柏言眉心缓缓蹙起,眼神如同鹰隼般犀利,他沉声说:“你跟踪?”
然后,宣兆笑容僵,映在他瞳孔里烟火倏然坠落,而后是片漆黑夜空。
忘记,更可笑是,这些记忆直到今天依然能够给他某种慰藉,他要靠着这点虚假温暖才能在这个夜晚入眠。
第二天醒来,岑柏言就有点不太舒服,头晕鼻塞喉咙痛,估计是昨天着凉。
他没太在意,收拾好东西去研究室,教授让他看个测绘数据,周后交报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早点做完事。
罗凯盛情邀请他来家里吃年夜饭,岑柏言婉拒;徐明洋问他要不要去参加聚会,岑柏言也没兴趣。
国内那几个兄弟纷纷来给他拜年,垃圾话说箩筐,岑柏言挂断视频,嘴角还是弯着。
“不是,”宣兆抿抿嘴唇,解释道,“本来想去你家楼下等你,但怕你不高兴。记得你和说过有年寒假你去澳洲旅游,在唐人街过春节,所以就来这里碰碰运气。”
岑柏言显然不相信,言不发地转回头。
宣兆看着他沉默背影,只觉得胸膛里又被重重划刀,然而他很快地把那个伤口抚平,告诉自己不难过。
比起他带给岑柏言伤害,这点疼算得什。
宣兆只给自己秒钟时间做心理建设,紧接着他上前步,站到岑柏言身侧,眼睛依旧是笑着,提起手中那个东西晃晃:“做两道菜,你要尝尝吗?”
他想发条消息给岑静香和岑情,打开三个人群聊,手指在键盘上停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想想还是作罢。
社区发来消息说唐人街晚上有舞狮游行和烟火大会,岑柏言打个车去到那边,现场已经是人山人海。
他头疼厉害,站在人群后排仰着头看烟花,旁边是对父子俩,小朋友大概就三四岁,骑在爸爸脖子上,激动地拍着手掌欢呼。
舞狮队从街道那头慢慢靠近,气氛愈发热烈,边上小朋友热烈地高喊着“哇哦”,岑柏言情绪也跟着高涨几分。
锣鼓声最大时候,岑柏言肩膀被人拍下,他以为是拥挤中有人不小心碰到他,没有在意,然而两秒后,他肩膀又被轻轻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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