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寄完
，”宣兆鼻尖被冻得发红，“
出来等你。”
“有什
可等
！”岑柏
岑柏言发给他收件人是岑静香，地址是邻市新阳市
个高档小区。
那个女人手机号，他们确切住址。
宣兆嘴角勾起丝清晰但冰冷弧度，他先替岑柏言填好张单子，接着填下另单。
收件信息完全相同，发件地址是海港市西郊疗养院，发件人——宣谕。
只有同时寄出，才能保证万千山和那个女人能够同时收到这份迟来生日贺礼。
“你瞎着什急，”岑柏言没好气地瞪宣兆眼，“等着，给你买瓶水。”
“不用麻烦——”
“不用什不用，”岑柏言就烦宣兆这套，好像什都得和他分个清清楚楚似，不耐烦地说，“让你等着就等着，听见没？”
宣兆吸吸鼻子：“那帮你填单吧。”
“成，”岑柏言想也没想就应，把收件信息发给宣兆，转头就走，走出去没两步又回头撩开帘子，只手指对着宣兆虚点两下，警告道：“别瞎溜达，听见没？”
眼皮，岑柏言看不清他是什表情，估计这小瘸子正害着羞。
“能走，”片刻后，宣兆轻轻地、坚定地回握住岑柏言手，抬头笑笑，“能走，柏言。”
岑柏言也笑：“行，那走慢点儿，你跟着。”
“好啊，你带着。”宣兆笑着抿抿唇，苍白嘴唇终于有点血色。
“寄件。”岑柏言从包里掏出钢笔礼盒。
“那个.帅哥，你要寄什？文件是吧？”快递员刚听见宣兆和岑柏言说要寄些评优材料，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纸质文件。
“不是，”宣兆从背包里拿出个精致礼盒，手指轻轻推，“寄这个。”
快递小哥例行开箱检查，脸上表情更是疑惑。
岑柏言在便利店里转悠大圈，矿泉水要是冰要是常温，就是没有热。
最后他买两瓶草莓味儿热牛奶，回到快递站，远远看见宣兆在帘子外边等他，穿着白色棉袄和个白团子似，瞬间迈开脚步跑上去，皱着眉说：“叫你别瞎溜达，你跑外边来干嘛？赶紧进去！”
“嗯，知道。”宣兆坐在高脚凳上点头，眼底笑意明显。
等岑柏言放下帘子走远，宣兆缓缓回过头，对快递员说：“也有个件要寄，劳驾再给张单子。”
快递员面上浮起丝疑惑，这位跛脚客人这扭头怎就好像变个人，连声音都不样，刚才还温温和和，这会儿就和结层霜似。
他愣不过两秒，宣兆反手敲敲桌面：“有劳。”
快递员“哦”声，迅速撕下张单子递给宣兆。
快递员撕给他张单子：“扫上面码，填信息。”
“咳咳咳.”
岑柏言刚掏出手机，宣兆突然捂着嘴咳起来。
“冻着？”岑柏言眉头皱，低声问，“冷不冷？”
宣兆摇摇头：“就是有点儿渴，来路上太急，吃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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