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先是愣,紧接着爆发出阵笑声,继而
岑柏言眼神往他那儿瞥,接着又看向绿萝,再瞥,再看向绿萝——
宣兆喝几口水后满足地皱皱鼻子:“都没好意思说,讲个多小时话,渴死。”
岑柏言心想你渴死喝水就喝水,你那舌尖老是舔个什劲。
他刚想接过水杯,宣兆双手抱着保温瓶,舌尖点唇珠,又开始小口小口地嘬起水来。
他白皙干净指尖握着保温瓶瓶身,嘴唇上是亮晶晶水渍,垂眸时睫毛上金色光点跳动,岑柏言心脏突然猛地跳——
“怎无聊,挺有意思。”
午后偏西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宣兆侧脸,把他眉眼勾勒出轮金边,漂亮像副水墨画。
岑柏言也不知怎有几分愣神,连忙挪开视线,盯着墙角盆绿萝。
“这是你水吗?可以喝两口吗?”宣兆问。
“喝呗,”岑柏言抬下巴,不在意地说,“自己弄。”
缩。
这瘸子看起来细皮嫩肉,举手投足间都让人觉得是个清贵,怎穷成这副德行?
宣兆似乎能看穿岑柏言在想什,眉梢挑,眼神里露出丝狡黠:“怎?不相信啊?”
岑柏言连忙干咳两声,生硬地挪开话题:“你们研究生这闲?不都说读医最缺时间吗?”
“有个伟人说过,缺时间可以少睡点觉挤挤,”宣兆本正经地引用名人名言,“缺钱不行。”
这水就这好喝?他怎还舔个没完.
不是,怎就喝个没完。
岑柏言眼神不自觉地往宣兆身上黏,他这才注意到宣兆今天戴副非常斯文银框眼镜,衬得他面容愈加俊秀;简单白色衬衣,洗到发白牛仔裤,双再朴素不过黑白板鞋,在他身上偏偏就有种温和儒雅感觉。
两个女生结伴经过他们这桌,看眼宣兆,激动地窃窃私语,大概是说“好帅好白好温柔”之类话。
“操!大庭广众,能别喝水吗?”岑柏言眉头皱,“能有点儿男德吗?”
宣兆掀开瓶盖,指着瓶嘴说:“直接喝,介意吗?”
岑柏言摆手:“没那多讲究。”
他和陈威也经常喝瓶水,都是大老爷们,没什授受不亲。
于是宣兆就着岑柏言刚才喝过地方嘬口水。
他喝水和陈威不样,和篮球队那群臭爷们都不样,他们喝水就和老黄牛似,往肚子里猛灌;宣兆这个人好像干什都是慢条斯理,浅色嘴唇含着瓶嘴,在喝之前下意识地会用舌尖轻轻点下唇珠。
岑柏言心想这名人名言说还挺朴实无华,于是问:“哪个伟人说?”
“区区不才,”宣兆歪歪头,“在下。”
岑柏言:“.”
宣兆“扑哧”声笑出来:“你往后要是还想去酒吧,提前告诉声,免得被人诓。”
岑柏言看着他唇边笑起来时像个梨涡浅色伤疤,也忍不住笑出来:“除你没人这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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