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凭大监怎叫,也都不会有其他人入内。
“大监……”宁帝沉声。
其实大监都明白,但是就是不甘啊……
李坦却仿佛没受眼前影响,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原本是想留着李裕,留着他做废太子,让他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天子,谁是蝼蚁。他原本是可以延口残喘,
李坦别有意味看他,“你长子李恒,死。”
“你说什?”宁帝急火攻心,忽然伸手捂住胸口,大监吓倒,“陛下,陛下……”
宁帝面深呼吸,喘着粗气,面推开大监,与李坦直视,“你再说次!”
“陛下,不可!”大监怕他忽然被气到病翻。
但宁帝眼下已经顾不得旁,脑海里都是李坦早前那句话。
听到宁帝口中“逆子”两个字,李裕戏谑,“还有力气骂人,父皇身子骨挺好。”
宁帝没有应声,怒目看他。
李坦笑着上前,循礼拱手,“儿臣见过父皇。”
“朕不想见你,滚。”宁帝淡声。
李坦也不恼,“共也没见几次,回回都让滚,你不累吗?”
嗽两声,幽暗目光看向眼前李坦,“让朕看看这个逆子。”
大监没敢应声。
听到宁帝口中这句话,李坦不怒反笑。
这两年来,他近乎没来过这里,这是第二次。
第次,是父皇想要见李裕,确保他心爱儿子还活着,所以他来这里,他可以让李裕初宴入宫,让父皇知晓李裕安全;但父皇要答应他,不会泄露关于他是双生子事,烧那封母妃留下信,这是交易。
李坦却没应他,而是调侃道,“李裕跳崖,尸骨都不是完整;李恒死,曝尸荒野,父皇,你何必呢?”
宁帝指尖攥紧,咯咯作响,大监上前替他抚背,怕他动怒撑不过去。
李坦双手背在身后,‘娓娓’道来,“还没明白吗,父皇,你才是他们两人催命符……”
“你!你!逆子!”宁帝气得喘不上气,大监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陛下,不能动气,不能动气,您这身子根本不……”
大监忽然反应过来,“太医,太医,传!”
宁帝怒目看向李坦。
大监担忧看向天家,果真宁帝剧烈咳嗽几声,大监上前,赶紧替他抚背,但宁帝注意力根本不在大监这里,而是目光动不动都在李坦身上。
李坦继续踱步上前,“就是来告诉父皇声,都结束。”
宁帝愣住,都结束……
李坦笑道,“省得父皇在成明殿中什都不知晓,还蒙在鼓里,反正这种事,总有日父皇也该知晓。”
后来即便是李裕死,他也没有出现,而是让人告诉父皇,也让人告诉他,父皇知道李裕死是什表情,听到内侍官告诉他天家仿佛老十岁时候,他心中快意。
但这次,他是来告诉他,切都结束。
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切都结束。
他隐忍这久,他要就是这个口气……
向看不起他父皇,如今,只能依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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