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但听到这句话
时候，李裕整个人都愣住，不知道应该怎
应声才好。
而丁卯
直睁着双大眼睛看着他，他没说话，他也没说话。
四目相视下，丁卯微微咬唇，李裕沉声，“你知道
？”
丁卯果然鼻尖又红，但这次，在尽量忍住哭声，“
知道，死，就是以后再也见不到爹爹，什都知道……
丁卯继续奶声奶气问道，“那，他还会疼吗？”
李裕难受：“不会。”
丁卯继续，“他还会直咳嗽吗？”
“……不会。”
丁卯笑起来，“那他会想吗？”
李裕看着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看过丁卯。
丁卯也看着他，轻声问道，“三叔，爹爹呢？”
李裕微怔，尽管知晓丁卯定会问起他这个问题，而且他也想过要怎回答他，但是真正等丁卯在他面前，睁着幅大眼睛，天真无邪看着他时候，李裕心底还是像被针扎般，针针难受着，但还不能显露。
李裕看着丁卯，尽量不避开他眼睛，避重就轻，“你爹让你跟着。”
丁卯眨眨眼睛，继续问道，“那他呢？他去哪里？”
温印从侧绕开。
李裕就在原处，这直抱着丁卯，抱很久，直到丁卯终于停下哭声，只剩鼻尖回吸声音。
李裕能想象他哭得脸上眼泪鼻涕混在处模样，也轻声道，“三叔给你擦擦脸？”
“嗯。”丁卯应好。
李裕放他在侧凳子前坐下，果真，眼泪鼻涕混成团不说，应当还有吃到嘴巴里，但又尽量咬住嘴唇不吃。
李裕攥紧掌心，不让他看到他眼中佯装，温和应道，“会。”
李裕原本以为他会继续问，但丁卯却停下，只是这安静，认真，听话得看着他，没有再问。
“怎？”反倒是李裕问起。
丁卯看着他，似是想想，最后轻声问道，“他是不是死？”
李裕僵住。
李裕沉声，“他，他去个，永远不会再生病地方……”
李恒已经死，但在丁卯眼中，李恒是世上最好父亲，最亲近人，他不想打碎丁卯心中对李恒崇敬，还有对父爱美好回忆与向往。
这些，是属于丁卯……
李裕说完，丁卯果真问道，“真吗？”
李裕颔首，但没有出声接话。
这幅模样，既狼狈，又让人忍不住想笑……
李裕用手帕点点替他擦干净，丁卯也由他擦着，不出声，也配合。
等李裕终于慢慢擦完，丁卯也终于看清三叔脸，丁卯再度哇得声哭出来。这次怎哄都哄不好，李裕只得又抱他起身，面来回踱步，面拍着他后背安抚，宽慰着。
也不知时间过多久，但这次时间明显要比早前更长，但终于，丁卯再次平静下来。
这次，李裕给他擦完脸，丁卯开始捧着水杯喝水。刚才苦累，也哭渴，也宣泄过心中情绪，便才真正恢复安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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