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屋中,李裕睡不着,又坐在窗台上喝酒。江之礼和洛铭跃后来去何处,他不知晓,方才他们两人都有些喝多,不知去哪里闹腾,但今日年关,热闹之后,反倒更冷清。
冷清时候,他坐在窗台上出神,想起温印年关时喝多酒,主动亲他。
他知晓,那时温印是喜
——这里,应当看不到(烟花)吧…
——谁说看不到?
——这里隔得太远,京中放烟花看不到。
——谁说要看他们放烟花?自己放!想什时候看就什时候看,想看多久看多久,现在就放!
……
江之礼同洛铭跃随李裕跑很多地方,见很多人,逐渐建立信赖,慢慢根深蒂固着。
而江之礼和洛铭跃从早前见面必拌嘴,到眼下莫名有些许默契,虽然也吵,但吵过之后,也会相互照顾。
洛铭跃从江之礼这里学到不少东西,江之礼会笑,挺上进。
洛铭跃也会恭维,老师教得好。
江之礼轻嗤,才不是你老师。
目,韩渠去做就是。
肖媛和乔木同她道去沧州。
清维几人太过显眼,眼下最好别同她处,虽然她也不怎习惯,但有顺子和福旺在,勉强也能应付。
顺子机灵,就是尖嘴猴腮,张嘴说个不停。早前她嫌最吵,个是顺子,个是安润。李裕不在,听说安润没时候,她在马车中日都没说话。后来再没嫌过顺子吵,因为顺子在,会让她有时恍惚觉得,安润还在……
另个是福旺,人如其名,是很有福相,所以溜圆,笑就憨厚。
“困,回房内。”年夜饭时烟花结束,李裕起身。
江之礼还在和洛铭跃斗诗斗酒,李裕起身,两人也跟着起身。
李裕轻声道,“你们慢慢喝,不用管,新年好。”
李裕提前说声。
江之礼也同洛铭跃问候声新年好。
洛铭跃摇头,不不不,子弟不必不如师,做老师不如弟子也正常,江之礼怎听怎觉得不对。
但有江之礼和洛铭跃在,李裕这路多许多乐趣,可以打发空闲时候乐趣。
原本,年关是要回南洲,但因为途中行程实在太忙,就在郎城临时落脚,这个年关只能在郎城客栈中度过。
李裕同江之礼和洛铭跃道用年夜饭,有他们两人拌嘴,年夜饭不算冷清。
年关烟花绽——/依y?华/放时候,李裕已经尽量不去想温印,还是在看到年关烟花时候,想起同温印处年关。
顺子和福旺形成鲜明对比,这路,也不算无聊……
时间转眼,如白驹过隙。
半年多时间从指缝中溜走,恍然就到腊月年关。
李坦和李恒争斗,给李裕充足时间,但于李裕而言还是不够,他还要更快;于温印而言,娄家生意如何在乱世中求稳,舅舅死到底牵涉什,她都要查清楚,才能让外祖母安心。
如此,奔走于路上人,总会在不经意间,才发现时间过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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