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看,对娄家是有利。
商人逐利,李恒同李坦斗得激烈,百姓苦不堪言,但不少商人赚地钵盆体满,根本不会在意这场内乱会持续多久。
但娄家不发国难财,就只能在这个时候,稳扎稳打,但收敛收敛,但布局布局,等日后水到渠成日。
滨州药材生意告段落,温印去冉州,说是去看染坊生意。
眼下局势不好,染坊生意受影响,她想买入,但要去实地看看。
器欲尽其用,必先得其法。
他要做,是周全准备,才不至于后来处处受制。
在眼下,李坦和李恒斗得白日化时候,正好是他最大屏障。
每日都很珍贵,这关于到长风日后,他日都不能停。
他在外,东山郡王,汪云峰,还有宋时遇都在各自奔走,两年时间太紧,要厚积薄发,就日都不能倦怠。
李裕这路去很多地方,直没有停歇过,路程被压缩得很紧,但紧是好事,每日都很忙,脑海中也不间断得让自己思考事情。
不留空,就会像每晚躺在床榻时样,空唠唠地,闭眼,也都是无尽黑暗,若长夜没有尽头般。
再后来,他从不早睡。
除非是看书看到犯困,亦或是同人说话到眸间有血丝时,这样夜里才短,睁眼就是天明。
他不怕梦到温印。
永远没……
温印胸前钻心得疼,他明明可以走掉,他如果不折回找她,他早都出定州城。
她明明叮嘱他,她会去找他。
但他折回抱紧她时,遍遍安抚她,不怕,他在,他口中每句,都落在她心底最柔软处……
她揽紧他,许久都未松手。
区老夫人叮嘱她路上小心。
但在乱世里,没有全然安稳地方,在家中和在外其实并无区别。
温印并非是去冉州,冉州在定州去往沧州路上,阮家事,舅舅死,都有不少蛛丝马迹在沧州,她要亲自去看。
冉州染坊生意,她早就有眉
但不倦怠,原本对他而言也好。
不倦怠,就不会让自己放空。
……
温印处,娄长空回归,让娄家生意又开始逐步恢复。
早前遗留滨州药材生意,她去趟滨州,同对方斡旋月余两月,当前形势不好,对方要现银走人,但于温印而言,药材生意原本就是娄家要布局,当下形势是不好,但形势不好,越能踢出摇摆不定人。
有时也会梦到温印,但梦很短,醒来时候再无睡意,就在窗棂处,坐就是宿。
从温印不在那天起,就直如此。
他不得不让自己充实。
他也确实有太多事情能让自己充实。
记忆里人,有是忠诚良将,能追随他到最后,但同当初洛铭跃样,除非他亲自去见,否则不能提前纳入帐中;也有人,直摇摆不定,他要想办法旁敲侧点。
她都记得。
但因为记得,所以总想起,总想起才会难过。
她要忙起来。
忙起来,就不会多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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