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忍不住低眉笑笑,而后才抬眸看她,“生辰愿望,可以许三个。”
李裕轻笑,“还是头次听说。”
“入乡随俗。”
李裕笑开,凝眸看她,“那第个,希望父皇龙体安康。”
温印看他,眸
李裕才又笑笑,他笑起来很好看,清逸俊朗,少年气,眸间没有参杂旁东西……
但这样生辰有些冷清,温印轻声道,“日后补过个。”
李裕目光温和,“不用,今日是什样,就是什样,而且,你不是还在吗?在最落魄时候,也有你在啊。”
温印看着他,喉间忽哽咽,却还是笑道,“也是。”
李裕也跟着笑起来,温印总是这样,出乎意料。
李裕知晓温印日常管束再次开始。
“你还病着,他给你拿这些东西,安……”温印刚开口,李裕连忙打断,“阿茵,是让安润准备,今日是生辰。”
温印怔住。
李裕似是也有些害羞,“也没旁东西,就让安润帮忙备壶酒。”
温印眸间歉意,“今日不是二月初九吗?”
“方才想事情去。”她如实说起。
李裕没说旁,从她手中接过毛巾,牵她在小榻前坐着,耐性给她擦头,面应道,“你再不出来,都睡着。”
“到底什事情啊?”她问起。
“擦干头发再说。”李裕神神秘秘。
他从黄昏前后直等她等到现在,等头发终于擦完,温印用木簪绾起头发看他,眸间歉意。
笑笑,等她等晚上,外祖母同她说多少话啊……
等温印入耳房才发现耳房中水汽淡,李裕应当很早之前就洗过,又出来内屋坐很久等她,直等到眼下。
她不知道李裕什,但方才看着他,会想起外祖母问起她话,他笑着看她时,她也会莫名心跳。
浴桶中,温印轻叹,而后屏气,沉到水中,在温水里什都不想,慢慢放空。
对,明日再想。
温印莞尔。
李裕郑重其事,“十七!”
温印似恍然大悟,“恭喜你,又涨岁。”
李裕:“……”
又是这种语气,李裕脸恼火,不满模样。
她记得是三月,但只有模糊印象……
李裕笑道,“阿茵,二月初九是生辰。”
温印轻叹,“没听说起过。”
“你也没问过……”李裕稍许委屈。
温印看看他,温声道,“生辰快乐,李裕。”
李裕这才从侧衣裳里拿个酒壶出来。
温印眨眨眼,他等她这久,就是……
温印认真道,“李裕,你病还没好,谁给你偷偷拿酒,是安润吗?”
李裕:“……”
温印知晓猜中。
她浮出水面,慢慢靠在浴桶边沿。
……
等温印出来时,已经过许久。
好几次,李裕看着屋中铜壶滴漏都想去耳房寻她,都来都忍住。
终于见温印从耳房出来,她这次呆得时间很长,睡下青丝也有些湿漉漉,没擦干,手中还拿着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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