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继续道,“邵安知这些年直在干州做郡守,在干州几城和附近州郡都有威望,他是在同舅舅出征时调回京中,在刑部任职。
李裕:“???”
李裕伸手,握住她手腕,支吾道,“,今日还有事没同你说完。”
温印看他。
他认真道,“真有事同你说,阿茵,这次在宫中,还见个人。”
“谁?”温印看他。
“温印……”他看她,她不是要留下来吧?
他怎沐浴啊?
温印递侧毛巾给他,“有事让安润去做,你不想在这儿,是想清维,宝燕她们几个?”
温印说完,李裕赶紧摇头,“不,不是!”
温印笑笑,“去取浴巾。”
他在屏风后宽衣,然后入浴桶,很快,温印脚步声折回,他下意识往下些,“你,你怎来?”
温印看看他,轻声道,“给你送衣裳。”
“哦。”他应声。
温印上前时,见他整个人都浸到浴桶里,就露鼻子以上,眼珠子转来转去,明显紧张。
温印险些笑出声来。
州是该春暖花开。”她憧憬。
“在定州,春暖花开会做什?”李裕笑笑。
“放风筝,如果等到三月,还有上巳节。”温印笑起来。
“曲水流觞?”他看她。
“你知道?”温印意外。
“邵安知。”李裕应声。
邵安知?这个名字温印是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李裕轻声道,“干州郡守邵安知,同你哥哥样,师从傅大儒,你应当从温兆这处听到过。”
温印想起来,是,好像有这个人,她还见过他,但她也不熟悉,不知道为什李裕会特意提起。
温印问起,“邵安知怎?”
李裕这才松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送完,又听温印轻声道,“哦对,你昏迷这几日,都是替你洗。”
李裕:“……”
李裕:“!!!”
李裕想死心都有,恨不得整个人直接沉进水里,让水把方才尴尬替干净些。
等温印折回,李裕终于不像刚才那样鼻子下都在水里,而是紧张得靠着浴桶坐着,温印忍俊,将浴巾放在浴桶侧,轻声道,“去屏风后。”
李裕:“……”
李裕见温印挂好衣裳,心中微舒,应该挂好衣服就会出去,结果温印朝他走来。
李裕:“!!!”
李裕惊得呛口水,原本就咳嗽得厉害,眼下更咳得停不下来。
温印端水给他,他接过,轻抿口,终于咳过这段,杯中水也喝完,将水杯还给温印时候,见温印将水杯放下,没有要走意思。
“以前在书上看过,但没见过,也听过定州上巳节。”他如实应道,“兴许,这次可以留到那时候,陪你放风筝?”
温印看他。
上巳节,是年轻男女在处,会有倾慕男子邀女子道放纸鸢。
她不知道他是知晓还是随意提,但好像这件事就稀里糊涂定。
回苑中时候,耳房内已经备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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