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喝完，她拿开杯子，他重新躺好，目光还是落在她身上，懵懵
，也神情恍惚。
“这是几？”温印看他。
他没应声。
温印笑
笑，“
好
温印笑笑，继续问道，“那，你认识是谁吗？
“阿茵……”
他说完
个，又轻声道，“温印。”
他声音很轻，目光因为有些呆萌，不像平日李裕，应当是没全醒，仍在慢慢恢复意识，但还记得她名字。
温印又问，“你还难受吗？”
李裕睁着眼，动不动得看着他，只是双眼不怎
有神，但确实是睁眼，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你，你醒？”温印惊喜。
但温印不敢太大声，怕吓倒他。
李裕没应声，只是是目光没挪开。
温印微怔，“李裕？”
这次冒出是这三个字，温印不由笑笑，那真是快好。
温印笑道，“好，等你好，带你吃糖葫芦。”
果真，李裕没再出声。
他每次浑浑噩噩冒出两句话，然后就没有声音，有时候更像呓语。
温印伸手绾过他耳发，真不像早前那烧，温印欣慰。
钟大夫是见过温印反复喂药，咽不下，稍后再喂，否则不见得能这快退烧。
“看他夜里没烧得那厉害，还用擦手脚吗？”温印问起。
钟大夫笑道，“若是日夜里比日好，就不用，夫人先看着，若是夜里烧得比前日厉害再说。”
温印点头。
今晚药都喂过，李裕烧点点退下去，药也比前两日好喂很多。
他点头，身体本能反应。
“要喝水吗？”
他再次点头。
温印翻开茶杯倒水，但他明显不想起来，只是靠着她，温印没斟那满水杯给他。
他点点喝着，真像小奶狗般。
温印又问声，但李裕还是没出声。
温印伸手在李裕面前晃晃，她方才甚至在担心他是不是看不见，或是听不见，但她在他面前晃动掌心时候，李裕目光木讷，也眨眨，确实是有反应，也会跟随她掌心移动。
那就是醒，但又不是‘真’醒……
温印又问，“说话你能听到吗？”
这次，李裕点头。
……
翌日上路，温印照旧翻著书册子，李裕照旧躺在她怀中，而下下也照旧在她书册面前，有会儿没会儿伸爪子，同她玩。
等玩腻，或是她将它赶到侧去，它才去李裕那处，要在李裕手臂上来回踩着两只猫前爪，再要是，趴在李裕这处，咬着温印袖口摇来摇去玩耍……
温印没拦着它，认真看著书册。
但稍许，下下凑近她，在她腰这处靠近，温印放下书册，刚想开口唤声“下下”，却见靠近她腰这处不是下下，是李裕。
入夜时候，温印还是拿毛巾给他擦头。
他迷迷糊糊唤她，“阿茵。”
温印轻声，“怎？”
他这几日他其实都有些时候会下意识开口，但不是清醒，但她还是会应他。
“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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