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别说,真被卖去下……反正,人早就没。”
他不知怎走在路上,双目通红,浑身打着颤,咬紧牙关,不觉得冷,也不觉得这条路长。
愤怒让人无惧,他脑海中只有个念头,他想杀陆平允!
那是他最黑暗个年关,丧失理智,他想去杀陆平允,也根本没想过他是不是能
李裕垂眸,“想起赵国公。”
贵平低头,“殿下,都过去……”
“过去吗?”李裕重新抬头看他,而后良久都没再说话。
贵平缄声。
……
李坦指尖微楞,贵平明显见他脸色难看几分。
“然后呢?”李坦继续问。
内侍官应道,“然后永安侯府老夫人,世子夫人,废太子,二小姐,和府中对龙凤胎道用晚饭。寻着习俗,翁婿饮酒时间要长,小回来复命时,永安侯和废太子还在饮酒说话,但也同早前样,这次说是酒,并无旁……”
李坦沉声道,“去吧,明日继续盯着,明日回府中第日肯定消停,看看明日。”
“是。”内侍官拱手退出去。
贵平还未开口,殿外脚步声传来,有内侍官入内,“殿下,去永安侯府人回来。”
李坦正在气头上,但永安侯府这处消息,他同样想知晓,李坦咽下恼意,“进来。”
“说吧。”李坦没太多耐性。
“废太子在侯府并无异样,刚到侯府,补敬晚辈茶。”
敬茶?他是天子血脉,若是敬茶,便是拿自己当庶民,他是真磨平锐气,还是演给他看?
离开殿中,贵平到殿外,临近年关,东宫里火树银花,片喜庆之色。他想起那年年关,天寒地冻,他在路边冻得瑟瑟发抖,腹中饥寒碌碌,终于回万昌街上。
他不敢扣门,从某处翻进去。但府中什人都没有,家中物什也被搬光。
他想娘让他跑,让他别回来,可他还是寻回来。
但人已经不在这处。
他不敢久待,半夜里,入骨寒意袭来,也听到路边打更人路过说起,“听说吗,可惜原本有些姿色,被打得奄奄息,最后还让人牙子卖去,得罪权贵,能卖去什地方?”
李坦似是很累模样,在小榻上坐下,低声道,“你也出去吧。”
贵平应是。
见李坦伸手轻捏眉心,贵平驻足,“殿下,没事吧?”
李坦缓缓松手,抬眸看他,轻声道,“刚才听李裕同永安侯道,说家常,像普通长辈和晚辈之间……”
贵平看他。
李坦没吱声。
内侍官继续道,“后来在偏厅,老夫人过问离院中事,说都是家常话。而后废太子同永安侯单独去书斋,书斋煮下午茶,也说得都是家常事。”
李坦沉声,“说什?”
李坦反而介意。
内侍官道,“大都是同永安侯府二小姐相关事,二小姐小时候事,还有二小姐母亲事,没提及任何朝中之事和时局,言辞间,多像亲厚长辈和晚辈间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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