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眸间通红,良久才开口,“霍老大人,洛老大人,赵国公,还要死多少人……”
江之礼意外,“殿下都知晓?”
他直昏迷,又在离院内。
李裕也不隐瞒,“都听说。”
江之礼宽慰道,“朝天子朝臣,赵国公也好,几位大人也好,都在护着殿下,朝中和军中还有不少忠臣良将,殿下需要是时日。李坦逼死赵国公,倒行逆施,朝中有目共睹,赵国公也好,霍老大人也好,逝者已矣,殿下当下要做,是重新审视朝中之事。李坦当初能谋事,与东陵之间勾结分不开关系,眼下又以贺家为名,做将国土让与东陵之事,其心可诛。”
洛老大人曾是祖父伴读,不是太子太傅,但直教授他,是他信任人。
洛老大人原本已经告老还乡,这趟是因为听说他在边关重伤昏迷,舅舅送他回京,洛老大人才特意入京来看他,却因此受牵连。
这是他昏迷时候隐约听到有人提及,但那时候他根本没醒,刚清醒时候也记不起,是后来才慢慢记起,所以也托江之礼要设法营救,洛老大人不是朝廷命官,看管不会很严……
但他心中提及重要之物,李裕知晓定是父皇亲笔讨逆信。
李坦眼下是东宫,边关兵权都在他手中,父皇又被软禁在宫中,李坦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没有父皇信,他就算能平安离京也师出无名,若是李坦调动驻军,也能对峙,但都是长风国中内耗,受益只能是东陵和临近诸国。
真是殿下?
但当李裕出现在他跟前,摘下头上伙计帽子,露出那张熟悉面容时,江之礼恭敬拱手,“江之礼见过殿下。”
李裕伸手扶起他,“免礼,怀瑾,辛苦你入京趟。”
江之礼抬眸看他,“殿下安稳就好,爷爷和叔父都担心,要亲眼看到,他们心中沉石才会落地。”
江之礼言罢,又退后步,仔细打量起李裕来,眼中大都是庆幸,“还以为殿下会脸愁容,没有精神。眼下看,瘦是瘦些,但精神还好。”
“贺家?”李裕诧异,“怎会是贺家?”
他记得温印告诉他朝中局势,贺家在沧州反。贺瑜痛
他必须要拿到父皇亲笔信函。
李裕又问起,“洛老大人呢?”
江之礼低声道,“殿下,这封是洛晚钟老大人绝笔。”
李裕全然没想过。
江之礼继续道,“前两日信函送至这处时,洛老大人还在,这两日便过世,洛老大人年事已高,直在牢狱里吊着口气,眼下能听到殿下平安消息,也将消息带给殿下,洛老大人也走得安心。”
李裕想起温印说他最近越来越像饭桶话……
“时间不多,还要赶回去,直接说正事。”李裕淡声。
江之礼先从袖间拿出那枚信笺,双手呈上至李裕处,“殿下让设法营救洛老大人,这是洛老大人给殿下亲笔信。”
李裕接过,很快通读完。
洛老大人提及重要之物,他知晓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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