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阖眸,很快,额头处落下他轻轻吻,她睁眼时,他已经往耳房去,温印觉得哪里不对,又好像没有哪里不对……
温印继续裹紧被子,脑海中只有个印象,大暖手炉回来。
李裕确实去耳房洗漱,从头到脚衣裳都要换掉,尤其是,今日衣裳还沾血腥。
今晚探得时间有些长,虽然中途受伤,但其实差不多已经快探到出口,具体地点还没
等李裕同安润动身去密道中,温印才个人躺回床榻上,莫名有些睡不着。
她不是在等李裕,只是有些不习惯自己个人在这处。
手中书册翻两页,温印开始走神,想着密道中事。
她今日不在,李裕同安润应当会探很远,眼下是亥时末,离天亮还早,但她心中仍有些担心,隐约有些睡不着。在床榻上裹着两床被子,辗转反侧,最后子时过后许久,才熬到困意袭来。
……
***
很快入夜,这次,是李裕同安润单独道,时间也提早。
“小心些。”临行前,温印叮嘱。
李裕点头,“别担心,定遇事沉稳,不冒失。”
温印:“……”
候事,清风台你们去吗?”
第三人轻嗤,“去清风台都是些什人!国公府门忠烈,最后落得如此下场,简直禽.兽不如……”
“嘘!”有人赶紧伸手让他噤声,“小心祸从口出,眼下什时候,这种话都敢说。”
那人轻哂,“什时候?陶家门通敌是否证据确凿还有待商榷,但即便陶家通敌,同东宫有什关系?真是天家下诏废太子吗?那怎不见天家露面?”
“你说这些有什用?太子才醒,就听说离院场大火,有国公府事情在先,对离院,还有什事情做不出来?你在这里无非呈口舌之快,能有什意义?不过凭添思绪!”
许久之后,她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李裕回来,他也唤她,“阿茵。”
她睁眼看他眼,“回来?”
“嗯。”他俯身看她,“你还舒服吗?”
她摇头,她是不怎舒服,困意下,点掩饰都没有。
李裕轻声道,“很快回来。”
忽然莫名其妙说自己定遇事沉稳,温印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
亥时末,安润唤声。
李裕要走,又朝她道,“那你早点睡,同安润可能会探久些,不定能这快回来,你让清维多放处碳暖,别着凉。”
温印应好。
今日是清维值夜,临下阁楼,李裕又朝清维特意叮嘱几声,清维应是。
江之礼适时开口,“难得聚,不凭添思绪,只谈风月,无关国事。”
“对对对!只谈风月,无关国事!”众人响应。
江之礼唇畔抹笑意。
京中连这些人都开始议论东宫,东宫这次是搬起石头打自己脚,处置赵国公事,东宫偏激,适得其反,方才这样声音是压不住。再加上离院这场大火,只是开端罢……
要尽快见到殿下,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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