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会。”他说。
“是嘛。”邱声撑着膝盖笑,“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演出前因为顺路,你经常来学校找,还帮伪造辅导员假条……好喜欢你租那个小房间,键盘和电脑占半,床占半,要练琴只能坐在床尾。”
说到后面邱声有点迷茫。
这个夜晚像是他回到过去夜晚,他马上就要推开道门。门后面,四年光阴从未存在过,而闻又夏会和他起把那首歌写完。
“现在家和那个也很像,闻夏。”邱声抬起头,两条胳膊叠在起,宽大袖口遮住发红手指,“你过来吧。”
灯光太暗,邱声却觉得闻又夏在笑着、无声地反问他:“真没有吗?”
这错觉混杂着草木香味让他迅速地心猿意马——闻又夏是不是猜到什?也对,他们对彼此从来都很解,闻又夏未必不知道自己冲动。
如果他都猜到,再说“没有”似乎就太矫情。
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花丛中盏矮矮灯照亮闻又夏小半张脸。
“好吧,有,想和你多呆会儿。所以你刚才说不去医院,其实还……还挺高兴。”邱声随便坐在长椅上,背后不远处,他隐约能听见有情侣依偎在起小声交谈,这令他迅速地开始脸红。
饭地方来这里很方便,过两条街就到。
公园儿童乐园晚上只开到八点,临近散场,商业街生意欠佳,卖夜宵小贩趁机捞金,把小推车挪到公园最边上招徕顾客。跳广场舞大妈在最宽敞中心地带,而其余角落树叶茂密,成情侣幽会最佳场所。
个月内,这是邱声第20次来鲜花公园,但他要养成那个习惯已经夭折。
他们绕着喷水池走圈,前方有岔路,向左就是闻又夏打工奶茶店,向右则是小树林,灯光昏暗,长椅之间距离很远,每张都坐着人。
想想,邱声往小树林拐去。
闻又夏疑惑地“嗯”声。
“们再在起,
他总以为他和闻又夏也是那些情侣中员。
“闻夏,你也坐。”邱声朝旁边移。
闻又夏却没应声坐下,他仍站在最近那盏灯边,左半边衣服都被照成温暖颜色。他没说话,邱声就不勉强,两只手抓着衬衫边角,把扣子粒粒地扣上,像在等闻又夏有点什动作。
“琴盒不好放。”闻又夏如他愿地说,“站着听,样。”
“好吧,那就样。”邱声好耐性地对他妥协,仰起头,自下而上看谁时候神情有点可怜,“也不知道怎,最近总想起以前。可能是你终于答应回来乐队,以前直在想这些事……害怕你反悔。”
岔路连接岔路,他不太懂具体方向,就往人少地方钻。身后闻又夏脚步不疾不徐,走出十来米,樟树清香味膨胀,四面八方地涌来。
脚步声停,邱声听见闻又夏清清嗓子。
“你好像有话要对说。”
“没有。”
闻又夏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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