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好大门,边给村民拨电话边打开院门,然而脚步还没迈出去就滞在原地。
路边停着辆黑灰色DBS,宋星阑穿件极其简单黑色棉服,站在车侧抽烟,听见开门声后他抬头望向宋谨,然后将烟从唇间拿下来。
那真是很年轻好看张脸,少年气还没有完全褪下去,但沉静冷漠神色和熟练抽烟动作又给他添几分恰合时宜成熟,仿佛正处在个巧妙转变过程里,年少轻熟皆有之,无法具体形容,却融合得刚刚好。
电话已经打通,村民问宋谨有什事。
宋谨知道,既然宋星阑站在这里,自己今天就只能上他车,没有别选择。
“但早上做个梦,梦见宋向平来找,醒来觉得实在害怕,就没忍住给你打电话,本来不该打扰你。”
“可实在不知道找谁说……小谨,真特别怕他哪天突然回国,已经经不起他再这打击次……”
宋谨将电饭煲插头拔掉,边朝卧室走边问:“你在哪个医院?”
“不用不用。”袁雅说,“你不用过来,就是这事儿,你跟星阑帮想想要怎办才好,想不出办法,太害怕。”
“就算他真回来,也不该让你个人面对。”宋谨冷静地说,“阿姨,你先别担心,他逃出国才没几个月,风头没过他不敢回来,现在你身体最重要。”
西藏……”
“小谨,……担心他哪天会偷偷回国,怕他找……”
“什叫你跟们联合起来把他弄垮?”宋谨心里不知是气还是莫名其妙,脸色都冷,“他自己做那些事,为什会赖到们头上?”
“因为他说,当初那笔汇进国内公司里用来偿还债务钱,是星阑逼着他交出来。”
“什……”宋谨微微怔怔,“是宋星阑逼他汇钱?”
“没事,本来想问你借个车,现在不
他进房间拿外套,再次问:“你在哪个医院?”
袁雅没再拒绝,说:“二院。”
“好,现在过来。”
“那你路上小心。”
宋谨给葡萄柚添猫粮,现在是中午还没到,他准备去借个车,到时候晚上回来也方便。
“是,他说他当时去多伦多找星阑,结果星阑让他把钱拿出来,用来填补公司债务。他说难怪星阑还在读大学就要跟他分家划清界限,原来们几个人都是早有预谋。”袁雅咳嗽几声,“也不知道他打这个电话是什意思,就是……很怕……”
“换只手拿电话吧,右手还挂着点滴呢。”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陌生声音,然后宋谨听见袁雅说:“好,谢谢护士啊。”
“阿姨你在医院?”宋谨皱着眉,“怎?”
“宋向平前几天给打完电话之后就没怎吃东西,这两天又忙着批开学考卷子,没休息好,胃溃疡犯。”袁雅好像是喝口水,说,“老毛病,这次特别严重些,所以请假来做个微创,昨天晚上刚手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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