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将笋干拿出来泡在水里,看分量也只够做盘,只要把它吃干净,关于过去回忆,又能少点。
手机响,宋谨擦擦手将它从口袋里拿出来,是袁雅打来。
“阿姨?”宋谨问,“有什事吗?”
“小谨……”袁雅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涣散感,“……你爸他,他联系。”
心猛地沉,宋谨握紧手机:“他回国?”
那是他去年和宋星阑上山挖笋,因为挖不少,两个人吃不完,宋谨就把它们晒成干,到时候也能炒成盘简单菜。
笋煮好后,是宋星阑片片撕下来晒,因为冷就不容易撕开,所以要趁热,宋星阑怕宋谨烫着,就把他拦在边不让他动,自己埋头撕,烫十指指尖都发红,完事还哭丧着脸凑过来,要宋谨给他吹吹手指。
真糟糕。
这个家里似乎到处都藏着另个人痕迹和记忆,看得见看不见,发现未发现,短短两个多月,真至于这样深刻吗?
如果是,为什那个人偏偏是宋星阑?
密地刺进皮肤里,痛,却不堪言。
时至今日,宋谨真已经无法分清宋星阑到底是怀着怎样心态在看待自己,他知道宋星阑小时候肯定很想念自己和母亲,也知道宋星阑少年时期恨透讨厌透自己,可为什当他失忆后,唯记得人还是自己?
那些失忆时所表现出来依赖、坦率、赤诚,到底是宋星阑内心最深处隐衷,还是只是单纯因为脑袋受伤而产生孩子气纯粹?
其实答案很清晰,是后者,当宋星阑恢复记忆后站在面前,那些冷漠刻薄话语,早就让切都有定论,可宋谨来来回回无法想通,永远是那句“要你爱”。
那几乎是唯句宋星阑在失忆时和恢复后口径致措辞,区别是个让宋谨心头震颤恍然如梦,而个却让他惊惶万状溃不成军-
“应该没有,看号码,应该不是在国内。”袁雅好像喘声,呼吸都急促些,“他……他说跟你们兄弟俩联合起来把他弄垮,逼得他现在没个人样,东躲
如果不是,为什宋星阑能做到?
宋谨心里清楚答案,只是当初那个问他要答案人已经不在。
算起来今天是回乡下第二个星期,切都平静如常,可宋谨难免提心吊胆,因为宋星阑每次出现都毫无征兆,宋谨真害怕哪天打开家门,就会看到他站在面前。
宋谨无法考究那次在唐闵家时宋星阑说那些话,他也不愿去深想,因为没有意义,他只想刀两断,其他无论是什,他都不要。
毕竟宋星阑永远不会给他什好东西,只有痛和折磨而已。
光是喜欢还不够,点都不够,要你爱-
因为要你恨,还要你爱。
哪个是疯子,真是目然-
42.
乡下日子如既往,冬天还没过去,宋谨在回家不久后把屋子彻底打扫番,无意中在厨房柜子里翻到小袋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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