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现在为止还没有开始相爱。
于是后半段，裴哲暂时保留，并不
第二张就拍得普通些，不过是抓拍，赵以川正从裴哲头发里拈出
片樱花瓣，而裴哲略抬起头，侧面看向他时没有
笑容，看不清眼神，却莫名地觉得目光温柔。
女生似乎更喜欢这张抓拍，见裴哲没反对他们
自作主张，立刻把相纸装在个小纸盒里小心收好，递给他们。
她友善地笑着说大串日语。
赵以川听不懂，但想着应该是祝福，就诚心实意地回她句“谢谢”。
话音刚落，听见裴哲笑出声。
他跟那女生大声喊句话，女生心领神会，重又在裴哲和赵以川面前站定，用略带口音英语问：“朋友？情侣？”
“He’smyhusband。”裴哲说。
女生“啊”声，眼睛弯弯，接着举起手臂示意他们跟着自己做。
脑袋碰脑袋，头发抵在起，指尖微微相碰——
居然是个俗套比心。
来想他当时真不知哪来执着，甚至忽略赵以川同不同意。
走过去，问情侣中女生是不是可以帮忙拍张拍立得相片。得到肯定回答后，裴哲又问价格，女生指着面前好几种拍立得相机，表示他先选款。
“你喜欢哪种？”裴哲问赵以川，已经默认他接受这个方案，“富士，宝丽来？”
不等赵以川开口——好像他笃定旦给赵以川说话机会就会被拒绝——裴哲又看向情侣收藏，思考片刻，自己选定台。
宝丽来SX-70。
等走出御苑大门，裴哲问他：“你听懂她刚才说什
？”
“没。”赵以川说，从他促狭笑容里后知后觉不对劲，“难道是坏话吗？”
裴哲移开视线：“她说‘享受春天’。”
学过点点日文，但他当时站在旁边听懂女生笑着说话，俨然就是句新婚祝福：请享受春天吧，祝二位在今后人生中更加相爱。
可哪儿来“更加”呢？
赵以川意识到这动作夸张而充满特殊意义后霎时有点尴尬，可回过神，舌根处又仿佛尝到丝冰冰凉凉甜味。
他偏过头用余光偷看裴哲，对方神情认真，深黑瞳仁中有点粼粼亮色，分不清是樱花被照出片粉白，还是河水中反射暖黄灯光。
夜风拂过，花瓣簌簌地下坠，有片刚好落在裴哲睫毛上，他就难耐地挤挤眼。
赵以川突然很想亲吻他。
“Smile！”女生向他们喊着，同时手指划出大大笑脸。
造型复古，可折叠，是经典中经典。
“就这台吧。”裴哲说，听完报价从口袋里摸出几张日元递给他们，“
们拍两张。”
拍照由情侣中男生掌镜，女生则很有经验地指挥他们站在桥边而非桥中间位置。赵以川像个提线木偶，站定，然后裴哲靠在他身边。
黑洞洞镜头像只执拗眼睛。
而预想中闪光没有来，男生自相机后抬起头苦恼地皱起眉，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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