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快，语气有点咄咄逼人，赵以川诧异片刻并没往心里去，为难
会儿，才答：“这个……虽说不是
在办，但毕竟大家都是
个团队
，多少会听说些情况。不过涉及到泰恒商业秘密，有些还是不太方便告诉你。尤其……”
尤其启荣在很多领域和泰恒既是合作伙伴，又是竞争对手。
赵以川自觉地闭嘴。
但裴哲是何等敏锐人，已完全明白。
“理解。”他抿化小块草莓冰淇淋，回味竟微酸。
赵以川：“真会约你。”
仿佛他们之前说过那些其实都是客套，裴哲看似专心地研究哈根达斯包装盒，余光却始终在赵以川手指上：“提前天就行，提前太早怕临时有变动。”
“知道，你忙嘛。”赵以川说，像打趣他常隔着时差回消息。
裴哲于是给他介绍起华建八局项目，提及隋迟安，刚才江栩说辞不觉又浮现在脑海。决定过不问，觉得两个人独处时间不管被谁横插脚都讨厌，可裴哲思来想去，到底仍然很在意赵以川为什
会存江栩电话。
捏着小勺手紧紧，裴哲问得尽量平淡：“对，你怎有江栩电话？”
在哪儿？”
裴哲说个街道名，和学校离得不算远可也绝对不近，位置处于交通要道，去火车站和机场都很方便。赵以川猜测他租在哪儿大约为和当时男友起住，他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去揭裴哲伤疤，于是含糊地应过去，说知道那地方。
“对面有家中东菜很好吃，老板是约旦移民。”裴哲拼店名给赵以川，问他，“你知道那家店吗？记得不少华人留学生爱吃。”
赵以川摇头：“自己做饭。”
裴哲说那好吧，接他递过来冰淇淋，顺势和赵以川起坐在沙发里。
“不过……”赵以川皱皱眉，衡量着些信息能不能抢先透露，又觉得裴哲应该算“自己人”，就
前秒还在说工程，后秒突然扯到江栩，这个“对”转折得颇为生硬。看来果然心里有疙瘩，赵以川越发暗爽，连回答尾音都轻飘飘地飞。
“他找问泰恒案子。”
和江栩答案几乎字不差，真没猫腻。
裴哲不知道自己该失望还是高兴，什都没发生，他就失去个质问赵以川“那们算什”机会。因为对方并没有跟江栩越雷池，他只好继续礼貌。
摆出公事公办面孔，裴哲问：“新加坡仲裁案？不是你负责，他问你干什？”
似乎他们在起打发时间好几次电视里都是万年不变体育频道，网球比赛已经结束。这会儿对上时差，开始转播英超联赛场同城德比。
赵以川对足球兴趣般，问裴哲：“这两个队你更喜欢哪个？”
“都还好。”裴哲想想，“其实对足球兴趣不大，球类运动话……还是网球。”
“上次约好哪天去打局还没去。”
裴哲低着头挖雪糕，咬住金属小勺，含糊地说：“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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