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妈妈还想管着你周末去干什,你换位思考下,大冬天,又半夜,凌晨三点你接个电话就出门,个招呼都不打你让妈妈怎放得下心?承认现在是比较神经过敏,也是被你爸爸那事吓到……”
赵以川埋头切小葱,听得耳朵都快起茧。
他知道崔丽都是为他好,但他总不能说半夜出门是法律关系上丈夫喝醉,需要去接他回家。
崔丽想象力丰富,听还不知又要脑补成啥样。
光是被她质问“什时候结婚”,赵以川无法自圆其说
“快三点还不晚?!”崔丽急急打断他,又埋怨赵以川,“急吼吼地就走,也不肯告诉们出什事,到天亮都没睡着。”
赵以川前夜离家时以为父母察觉不,没想到还是吵醒崔丽。
想也合理,赵父半年前身体和精神起垮,家庭即将崩溃。很久没工作崔丽不得不摆脱早年富家太太娇贵,被迫撑起摇摇欲坠个家,白天上班,晚上去医院照顾赵父,周末还要抽空关心刚回国不适应新工作儿子。
她左支右绌,废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这个家维持住。
现在赵父重新振作起来,开始工作,赵以川事业也眼看走上正轨,崔丽虽然生活比过去轻松不少,但无论负债压力还是父子俩都是压着她石头。
经过上午时间酝酿,鸡汤醇厚味道顺着砂锅缝隙中飘出缕,满室生香。赵以川戴着隔热手套掀开盖,尝下咸淡。
不枉他在美国时开着视频都要学老妈这手独门绝技。
正想着老妈,放在大理石台案上手机适时地响起,赵以川看眼备注写着“崔老板”,不敢怠慢,立刻接起来。
“喂,妈?”他心情好,开口都是笑意。
崔丽跟他说话时总轻言细语:“休息好啦?这会儿干什呢?”
她夜里依旧总睡不好,点动静都会醒。
赵以川知道她辛苦,情不自禁放轻声音:“妈,没事,就是团队这边临时有个东西要改……苏律答应这单给做,得及时跟进——上午刚去跟客户开会,要不是正事费这劲儿干什?”
崔丽叹口气:“川川啊……”
这是崔丽将开始长篇大论教育他前兆。
经年条件反射,赵以川即刻点开免提,把手机扔到微波炉边,用崔丽唠叨当做饭背景音。
“在煲汤,鸡汤。”赵以川最擅长哄父母开心,“还是您教那个做法,今天买淮山和海带丝,待会儿拿它泡饭肯定好吃。”
崔丽就放心地笑:“你好好吃饭,别成天在家就知道点外卖!”
快三十岁人,被老妈当小孩子似不痛不痒教训两句,赵以川倒很受用。他答应得爽快,崔丽又问他几句周末安排,这才拐到电话重点上。
“昨天连夜开车累不累?”崔丽问。
“还好。”赵以川把烤鸭送进空气炸锅加热,“临港到虹市能有多远,高速,车又不多。再说也不是很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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