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监院手中就捏着这份信,向三位无极院资历极老“三都”询问道:“三位师兄,这封信便在此处,还没有转给赵然,不知三位师兄有何建议?”
袁都厨首先发问:“监院可知晓信中内容?”
监院摇头:“玉皇阁来信,又非公文,哪里好随意拆开观瞧?”
袁都厨拈须微笑:“这便是,既非公文,便转给赵然就是,至于信中究竟写些什
库房李良、方堂成安、典造房庄怀相聚到达。五人均身着青色道袍,这是无极院火工居士着装,与受牒道士相比,差别只在袖口和襟口有无黑边。道袍上锈黑边,就意味着是受过度牒正式道士——浅浅几道黑边,昭示着地位截然不同,那是有如鸿沟般分别。
虽然已经预感到自己机会不大,但赵然依旧忍不住忐忑不安,哪怕希望很小,不到最后刻,他也不愿意轻易放弃。
冯灿双手负于身后,傲然而立,下巴抬得老高,看样子,似乎是在……看天?好吧,赵然承认这厮确实有傲骄资本,可你也不用如此装逼吧?
身材壮硕、看上去孔武有力成安最是洒脱,拉着李良不停絮絮叨叨说着什。下五千两银子血本李良则心不在焉答复着成安话题,应付片刻,便寻个借口躲开,在经堂前来回踱步,看上去神思不属。
庄怀则显得较为平静,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对于话唠成安纠缠,并没有显出不耐,而是始终予以礼貌回应。见赵然投过来探视目光,他还屡屡微笑着点头致意,令赵然怎看怎眼熟——话说这厮表现很职业啊!
几人在外等候之时,经堂内气氛却显得很是凝重。虽说每次考核都是必经程序,但这个程序往往流于形式,由哪位候选者迁转受牒道士,基本上都在考核前这次高层商榷中就拟定下来。除非考核之时,提前确定候选者表现实在不堪入目,般来说,随后做出决定往往不会发生什改变。
本次候选五人之中,监院最属意是冯灿和李良,冯灿自不消说,而豪商李氏承诺五千两银子,也着实令监院心动不已。庄怀在西真武宫背景也确有几分实力,但与冯参议地位和李氏巨额捐献相比,监院认为,可以选择压压,将来有机会再说。至于赵然和成安,则完全不在监院考虑之中。
可事情在昨天夜里发生些变化,这个变化令监院感到很是措手不及。封由西真武宫转送来信件递到院里,收信人是寮房火工居士赵然,信件发送地址则是“玉皇阁”。
对于小小谷阳县无极院来说,华云馆已经是触不可及隐秘之地,更何况在道门中地位高过华云馆玉皇阁。在受牒道士遴选前夜,由玉皇阁发来封寄给候选者赵然信件,怎想都觉得甚是诡异。
监院不敢怠慢,连夜求见方丈,当时方丈没有给出应对之策,只是说让监院在今日遴选之前征询“三都”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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