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余嘉艺烟点点烧着,他表情跟陆凛说着话点点变化,烟灰落在他手指上他都不知道。
陆凛说出来各种专业术语,余嘉艺听不懂,但他抓住重点。
他想说陆初璟信息素紊乱,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只要情绪有那点点激动,就会袭来易感期。
可能是长达个礼拜,也可能是几天,又或者是几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分钟。
但余嘉艺犹豫下,还是买瓶香水回去,他把香水喷在枕头上、床单上甚至是自己衣服上之后,他终于可以勉强睡个安稳觉。
这几天余嘉艺也直在想,想他和陆初璟之间应该怎办,每次兜兜转转,他又绕不出去自己给自己设定迷宫。
他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什都不懂,他不懂怎爱人,不懂怎谈恋爱,不懂该怎拥有和维系段正常爱情。
余嘉艺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他没穿外套,指节被冻得通红,口袋里手机开始震动着响起来,他低头看眼,是个陌生号码。
他弹弹烟灰,然后随手接电话道:“喂?”
冻到四肢都开始发冷发麻时候,余嘉艺忽然猛地转身重新向和陆初璟分别地方跑去,他路上都表现得失魂落魄,撞无数人,又说无数句抱歉。
等他回到原来地方,余嘉艺撑着下巴喘息着,和他想样,陆初璟已经不在这里。
余嘉艺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心情,失落也有,但更多是茫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回来是为什,但他就是回来。
他怔怔地在原地站会,然后转身重新往外面走去,这次他走到医院外面,有辆车忽然就横在他面前,戴着白手套司机主动下来替他开车门。
余嘉艺犹豫下,还是跟着上车。
换句话说,陆初璟精神可能永远在最敏感、最紧绷、最煎熬时候,精神上折磨可能比肉体上疼痛还要来得疼。
陆凛问道:
“余嘉艺。”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耳熟,余嘉艺愣下神,但时之间想不起是谁,拖着声音问道:“你是?”
“是陆凛。”
余嘉艺瞳孔微微瞪大,还没来得及吐出烟雾卡在他肺部,他捂着唇咳嗽起来。
在他咳嗽短暂瞬间,陆凛又继续开口问道:“你知道陆初璟生病吗?”
后来半个月内,余嘉艺都没有看见过陆初璟,他像是真准备时间给余嘉艺去慢慢想。
他手机里还留着陆初璟电话,余嘉艺知道他肯定没有换号码,他有几次把他电话从通讯录里翻出来,但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最后结果还是永远停留在那个页面里。
余嘉艺失眠越来越严重,直到他在前几天下班路上,被人塞张试香纸,他闻到上面香水味道整个人都挪不动脚步。
是乌木香味香水,但因为混杂香精和其他用料,完全没有陆初璟信息素味道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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