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声,小鱼儿已被他打得飞出去!
四下惊呼声中,燕南天掠七丈,如大鹏般飞掠过来。轩辕三光等人也惊呼着赶到小鱼儿面前。只见小鱼儿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已是奄奄息,再探他脉搏,亦是若断若续,眼见生机便已将断绝。无论谁都可以看出他是万万活不成。
燕南天已不觉急出满面痛泪,跺脚道:“你……你明明可以避开那招,你……你……你……”
小鱼儿凄然笑,挣扎着道:“本想用这招故意诱他上当,谁知……谁知他……”
他急剧地咳嗽着,嘴角已沁出血丝,喘息着又道:“这只因……太聪明,反而弄巧成拙……弄巧成拙……”
手已渐渐慢下来。他知道时候已到,已没有再拖下去必要。
无论任何事,迟早都有结束时候,到这时候,他心情反而特别平静。嫉妒、爱憎、好胜、炫耀……这些世俗情感,忽然之间都已升华,这种情感升华正是人类至高无上情操。
他只希望小鱼儿能好好地活着,铁心兰能好好地活着,所有他朋友和仇敌都好好活着,而且活得愉快。
他当心着小鱼儿出手,等待着机会。
等待着机会死!
他将“弄巧成拙”这句话连说两次,声音愈来愈微弱,眼睑渐渐阖起,喘息渐渐平静……
他似乎还想张开眼来,对他所留恋这世界再瞧最后眼,但无论他多努力都已没有用。他眼睛再也张不开来。
花无缺木立在那里
他准备让小鱼儿“胜”得光光彩彩,既不希望被任何人看出他是自己送死,更不希望被小鱼儿自己知道。所以他既不能故意露出破绽,更不能自己撞到小鱼儿掌下去,他要等待小鱼儿施展出招很奇妙招式时,再故意“闪避不开”!
只见小鱼儿身形旋转,左掌斜斜劈下,右掌却隐在身后。花无缺知道他这左掌本是虚招,随在身后那只右掌才是真正杀手,对方招架他左掌时,他身子已转过,右掌就会忽然自胁下穿出。这招虚虚实实,连消带打,而且出手部位奇秘诡异,本可算得上是江湖罕见绝招杀手。
但小鱼儿却似已打晕头,竟忘这招他方才已使出过次,花无缺方才避开他这招时虽曾遇险,可是现在却已对这招如指掌。
这正是花无缺“机会”到。他手掌自下面反切上去,直切小鱼儿胁下,只因他知道等他这掌切到时,小鱼儿身子已转过,他这掌就落空,那时他“招式已用老”,等小鱼儿右掌穿出时,他便要立毙在小鱼儿掌下。所以他这招看来虽也是连消带打妙招,其实却是送死招式。
谁知小鱼儿这次身形转得竟比上次慢好几倍,等花无缺掌切到他胁下时,他身子竟还没有转过去,胁下软骨,本是人身要害之,花无缺本已成竹在胸,故意将这掌招式用得很老,所以等他发现不妙时,再想收招变式已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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