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揉揉眼睛,道:“……答应你。”
铁心兰凝注着她,缓缓又道:“也希望你好好照顾小鱼儿,他虽然是匹野马,但有你在他身旁,他也许会变得好些。”
苏樱幽幽叹息声,道:“他会?”
铁心兰道:“嗯,因为很解他,知道他真心喜欢,只有你个人,至于……他从没有喜欢过,只不过因为他很好强很好胜……”
苏樱颤声道:“知道,全知道,求你莫要再说,无论你要做什,都答应你。”
如被寒雾笼罩着白冰。
怜星宫主脸色也变,颤声道:“你……你莫忘,毕竟是你妹妹。”她身形急转,想借势先甩开邀月宫主手,但这时已有阵可怕寒意自邀月宫主掌心传出来,直透入她心底。
怜星宫主骇然道:“你疯,你想干什?”
邀月宫主字字缓缓道:“并没有疯,只不过,等二十年才等到今天,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来破坏它,你也不能……”她每说字,怜星宫主身上寒意就加重分,等她说完这句话,怜星宫主全身都已几乎僵硬。她只觉自己就好像赤身被浸入湖寒水里,而四周水正在渐渐结成冰,她想挣扎,却已完全没有力气。邀月宫主根本没有看她,只是凝注着小鱼儿和花无缺,嘴角渐渐露出丝奇异微笑,缓缓道:“你看,这战已快结束,江枫和月奴若知道他们孪生子正在自相残杀,定会后悔昔日为何要做出那种事。”
怜星宫主嘴唇颤抖着,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呼道:“你们莫要再打,听见吗?因为你们本是亲生兄弟!”
铁心兰嫣然笑,缓缓阖起眼睑。她笑得是那平静,因为她已不再有烦恼,不再有心事。苏樱望着她,却已不禁泪落如雨……
花无缺
邀月宫主冷笑着,并没有阻止她,因为她虽然用尽力气在呼喊,但别人却只能听到她牙齿打战声音,根本听不出她在说什。怜星宫主目中不觉流出眼泪来,数十年以来,这也许是她第次流泪,但她流出来眼泪,也瞬即就凝结成冰。
她知道小鱼儿和花无缺命运现在才是真没有谁能改变,因为现在世上知道这秘密人已只剩下邀月宫主。而邀月宫主却是永远不会说出这秘密,除非等到小鱼儿或花无缺倒下去,那时所有事便已到结局。这段错综复杂、纠缠入骨恩怨,也唯有到那时才会终止。这结局实在太悲惨,怜星宫主已不愿再看下去。事实上,她也已无法看下去。
铁心兰倒在苏樱怀中,喘息着,挣扎着道:“……们总算是姊妹,现在想求你件事,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苏樱温柔地抚摸着她头发,柔声道:“无论你要做什,只管说吧。”
铁心兰道:“死之后,希望你能将和花无缺埋葬到起,也希望你告诉小鱼儿,虽然不能嫁给他,但始终是他姐姐、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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